張牧之無奈的說道:“好吧,看來你還是知道當年的不少事情。蒼洪派的水很深很深,當時張少民不好出麵也隻能由我擔任虎躍幫的幫主。”
“你在明,他在暗?”張平自語道,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好深的算計,蒼洪派絕對想不到張少民會用全家人的性命去布下這個局,因為他喪失了人性的根本。”
張牧之看著張平說出這一係列大逆不道的話語,在心裏狠狠地歎息一聲……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張平嗎?真的還是以前的那個張平嗎?
他所知道的就是,若是以前的那個張平是絕然不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隻是若真的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猶豫不決的張平,也絕對不可能有資格站在這裏。
張牧之偷偷的望著張平,收攏著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繼續平淡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當上新的虎躍幫的幫主的,當時我爹死得突然,並沒有指定新幫主是誰,導致整個幫派一片混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南冥派在一個小小的地方紮下深根。”
“才開始我們並沒有發現這個幫派的出現,但是緊隨而來的一場流言將我們虎躍幫和蒼洪派置於風浪尖口。”張牧之臉上閃過些許的不可思議,估計也是對那場巨大的流言感到驚異。
“什麼流言?”羅塵咬著指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勢’嗎?”
“沒錯,這就是對勢的把握比我們厲害很多。”張牧之說道,“張少民也是在之後幾天才發現這個流言的影響巨大,但是晚了。”
“晚了?”張平疑惑道。
“嗯。”張牧之鄭重地點點頭,“的確是晚了,李太守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虎躍幫幫主和蒼洪派掌門身死的消息散布出去。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是他散布出去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雖然眾人之中不乏腦袋聰明者,不過沒有人能夠想出來這件事情的後果到底是怎麼樣。還是蕭痕首先打破了寧靜:“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張牧之凝重的說道:“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導致了整個瑉洲陷入混亂。本來這種幫派之間犧牲重要人物的事情隻能算是門派的機密,一旦傳出來了就會有小幫小派趁機建立。”
“南冥派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混雜在其中,一舉聯合眾多的小幫派攻打我們虎躍幫。虎躍幫危在旦夕,就在這時張少民親自前往五大宗門。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隻知道的就是,就在他出去的第五天蒼洪派終於出手了。”
“我們也曾私底下問過他到底是怎麼說服五大宗門的,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忌諱莫深從未提過此事,之後我們順利的打退南冥派。張少民還提出來希望我們繼續進攻,一舉攻破他的老巢。”
“五大宗門底蘊深厚,自然不會在乎這一個小宗門的些許利益,所以也就沒有答應出手。”張牧之淡淡說道,他話鋒一轉:“不過,張少民已經想好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也就是假裝是蒼洪派出手的。”
“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張平皺眉問道,“按理說這麼明顯的情況應該很難嫁禍出去!”
張牧之微微一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就是這樣虛虛實實別人才會更加看不透。張少民在人心上麵花的時間最多,他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是那些死忠於虎躍幫的,一直不說話。”
張平等著他說下去。
“但就是這樣的不說話才導致他們驚疑不定,張少民自己就在這個情況下的基礎上開始造勢,當然他這一招就是完完全全和李太守學的,他派人傳出謠言……出手的是蒼洪派。”張牧之說道。
“五宗門對蒼洪派本身就看得死死的,不希望蒼洪派能夠重新恢複昔日的身份地位,張少民也就在這個時候秘密的和五宗門簽下協議,一起出手對付蒼洪派。”張牧之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平咽下一口水,顯然是很難理解這樣一種離經叛道的行為。他好半天才問道:“然後五宗門就派出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