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張平沉默片刻,問道。
“已經五天了。”羅塵道。
“那個灰袍人到底是誰?他和我到底有些什麼關係?”張平忽然抬頭問道。
“抱歉,無可奉告。”羅塵聳聳肩,說道。
“你什麼意思?”張平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的張府慘案到底有什麼隱情?為什麼牽扯到了虎躍幫和蒼洪派,我爹到底死了還是沒死?灰袍人倒底和我是什麼關係?”
“張平!”羅塵忽然大聲叫了一聲,打斷了張平的問題。
逼我
張平怔了一下,望著他。
羅塵的聲音有些嘶啞,也不看張平的表情眼色,隻垂著頭低低地道:“你別知道,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當年的事情太複雜,不是我不想說,隻是真的很難和你解釋,這件事牽扯到一個很大的秘密,一時半會兒和你解釋不清楚。”
“那你要怎樣才肯說!”張平冷下臉來。
“你還記的柳夢蝶吧!”羅塵沒有回答他,隻是帶著無盡惆悵說道。
“嗯。”張平說道,“我自然是記得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她被抓來虎躍幫了!”羅塵帶著深深的無奈說道。
“啊?”張平心下有些吃驚,張口便問道,“她不是和孫天結婚了嗎?”
“這還不是因為你?”羅塵似乎是有些欣慰,似笑非笑的望著張平。
“我?”張平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呆呆問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想聽,我便全盤告訴你吧!”羅塵似乎是有些無奈,“此事還要從流光說起,你知道我們大唐向來是重男輕女吧,那你知道她為何還會在蒼洪派之內?”
“為什麼?”張平脫口而出。
“因為她的爺爺是蒼洪派的一位長老,而且他爺爺並不重男輕女。隻是,流光的那一劍打破了這個例外,柳長老一死,柳夢褋在蒼洪派的的地位日趨低下,若不是我師傅極力護著她,說不定她已經被趕出蒼洪派。但是即便是如此,但也要麵對其他新三大長老的壓力,柳夢褋不得已之情況下被選中嫁給孫天。”
“而你闖入蒼洪派的那一天,是他們成婚的前一天,孫天打她的那一掌讓她絕了委屈自己的念想。她連夜逃出蒼洪派,撞見一個虎躍幫的弟子,那弟子倒也認識柳夢褋,不過他雖有邪念,但懾於孫天的名聲,沒有敢對她動手動腳,隻是將她抓來虎躍幫。”
“那我們什麼時候把她救回來?”張平問道。
“那倒不急,等這次的門派大比過去吧!”羅塵說道,“等這次門派大比結束的那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劫獄,到時候你還會見到一個人,他也會和我們一起去。”
“誰?”張平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羅塵說道。“先給你看幾樣東西,這是灰袍人留下的一本五氣絕招《繁陽耀天》,而這兩瓶則是回氣丹。”羅塵說著將懷中幾物拿出來,平攤到張平麵前。
“你還沒有和我說灰袍人的事。”張平說道,“灰袍人到底是誰?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這個還是等我們救出柳夢褋之後再說吧。到時候我可以把我所有知道的告訴你。”羅塵淡淡說道。“到時候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張平問道。“你若是救出柳夢蝶之後就跑了,那我可怎麼辦?”
“這是我羅家的家族令牌,我將它放在你身上做抵押,憑此令牌你可以去問趙道長。”羅塵說道,“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
“好,成交。”張平一把接過那塊令牌和書本、丹藥。繼而沉默著,帶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爹娘的骨灰呢?”
“出門直走,離這裏二十步,左邊的墓碑是你爹的墓碑,右邊的是你娘的墓碑,是我幫你埋得,你去給他們換塊墓碑吧!”羅塵說道,“也算盡一份孝道吧!”
張平沒有聽到的是羅塵那句沒有說出口的話,“盡管他們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