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給我等著,下次,我必將滅殺你!”幻影張平氣急敗壞的吼道。身體化為一陣青煙,慢慢消散。
“一切都結束了。”張平倒在地上帶著無盡的惆悵說道。他閉上雙眼,疲憊、疼痛一齊湧上腦海。他覺得好累,不僅是身體累,更是心裏累,不斷地猜測,不斷地用言語吸引他的注意……張平是真怕自己突然就斷氣。隻是,還是這樣堅持下來了,“真好。”他欣慰笑道,沉沉睡下。
這一戰端得是張平習武以來最艱難的一戰,卻也在不知不覺中鍛煉出他的能力……才開始,這幻影張平愈戰愈強,張平以為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畢竟幻影張平一直在強調,他也是張平,這說明兩人有共通之處。隻是很明顯他猜錯了,但是幻影張平卻以為他知道解決之法。
於是幻影張平打算一舉將張平滅殺,但就是那一掌,讓張平立馬有了猜測,那一掌的威力,幾乎等同於張平打向幻影張平的那一掌。於是他猜測,幻影張平是複製他的功力,卻無法積聚真氣。所以,他拋棄一切真氣,輕輕拍出那一掌。
那一掌雖讓他深受重傷,但也成功的使得幻影張平體內真氣一掃而空。而張平在最後的時候,正是積聚真氣,一舉滅殺幻影張平。
這一夢,仿佛已過了千年。
他在一個房子裏醒來,環顧四周,隻有麵對著的兩張門。他打開其中一張門,又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隻有麵對著的兩張門。他走到對麵,打開門,又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隻有麵對著的兩張門……他不信邪,一路打開門,一路走過去。終於,他看到了牆上的一張地圖,可是,牆上的地圖畫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方形,他一把撕下地圖,帶著地圖繼續踏入這無窮無盡的房間中。
走到後麵,他也在疑惑,自己到底走到地圖上的哪裏了。隻是,他一直這麼走著,就這麼走著,不厭其煩地走著。因為,在他的心裏一直有個執念:我要報仇,我要滅殺李太守!他覺得好煩躁,心中之怨恨如濤濤江水,止也止不住。意外的是他竟從未想過放棄,就像一個賭氣的小男孩,明知道是錯的卻還要堅持。
又過了許久,他終於意識到再怎麼做也是徒勞無功,他停下腳步,選擇妥協。他就那麼待著,哪兒也不去了。他覺得好疲憊,好想睡一覺,隻是,他就一直那麼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像是著自己想明白這裏的一切,奈何,他的腦袋終究是有限,實在不能理解這裏的一切。
最後,他反而接受這一切,他的目光深邃而平和,有著將死之人的坦然,他帶著笑容,睿智的目光望著這裏的一切,似乎是想把這一切死死的記下來,或許是他明白自己必將麵對死亡了吧。
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噩夢,他隻是覺得好像失去了一些什麼,感覺心裏有些空空落落,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夢裏所發生的一切,隻記得自己與自己麵對麵的那一戰。
他打定主意,以後見到流光,必要向他問清楚,夢裏的那個人是誰。
“你醒了!”正當張平走神之時,一個聲音從他麵前傳來,張平忽然一陣驚嚇。待他回過神來時,一個熟悉的麵孔浮現在他麵前,正是之前一直和他作對的羅師弟。
“是你?”張平萬萬沒有想到他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他,他露出戒備之意,一臉警惕之色盡現:“你到底是誰?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之前的那個灰袍男子是誰?他在哪裏?”
“你一口氣問出如此多的問題,你要我如何回答你呢?”羅師弟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他的語氣不乏譏諷,不過聽上去並無敵意。
“你是誰?”張平冷靜片刻,冷冷問道。
“我叫羅塵!”羅塵說道,“這是虎躍幫之內,而我是虎躍幫的弟子之一。”
“不可能,你是蒼洪派的弟子!”張平盯著羅塵,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嗯,我既是蒼洪派的弟子,又是虎躍幫的弟子!”羅塵理所當然的說道,“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裏,是因為虎躍幫的一個大夫救了你。”
“在我昏迷之後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平急切地問道。
“那****在張府之中,你昏迷之後,灰袍人要我照看你,而灰袍人自己與孫哲大戰一場,孫哲一戰斷臂,黯然回蒼洪派。而我和灰袍人一起將你帶回來。”羅塵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