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望著躺在他麵前的屍體,淡淡道:“沒想到血噬術的後遺症這麼猛烈!”就在他剛擊殺那男子之後,沒過多久就感覺渾身發燙,仿佛隻有鮮血才能讓他感受到片刻的清涼,他強忍沒有去吸食那男子的鮮血,但那痛苦……讓他記憶猶新……
正想著,草叢中突然飛出一人,手中長劍化為一道驚鴻直刺張平,張平眼睛一眯,一躍而起。但沒想到,這隻是開始……
緊接著,數之不盡的男子從草叢中飛奔而出,隱隱然已是合圍之勢。
“此地不宜久留!”張平心頭一緊,落地之後左腳猛然一跺,腳下塵煙步運起,身子晃了一晃,正欲逃走,確是有人先他一步,大喝道:“這小子想逃走,大家上!”
對於張平,很多蒼洪弟子誌在必得,所以高手自然不可或缺。那一聲大喝如一滴水滴入滾燙的油鍋,無數的人起身出手,頓時隻見劍雨狂飆,金刃橫空,掌風如雷,暗器穿梭,張平方圓數十丈之內頓成死地。
張平還未閃開,已被防不勝防的暗器困在中間,身上連受了三處刮傷。那無數的掌風他閃躲不及,一時間已被打入一棵古樹之下。
“可惡!”張平心中一陣怒吼。“難道我今日就要滅亡於此了嗎?”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心中充斥著強烈的不甘。就在昨天,他的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可這一切,難道如同泡沫,如同夢幻一場嗎?
“我不甘!”他朝天怒吼,記憶如潮水湧來,獨木橋上的視死如歸,萬蟲食手時的淚如雨下,千層梯上的牙關緊咬……
“我不服!”他的聲音已經嘶啞,臉龐已是憋得通紅。
這已是生死存亡之關鍵!
這已是千鈞一發之際!
無數的刀槍戰戩,無數的明器暗器,無數的掌風拳風朝他轟殺而來,若無意外,張平必將死無全屍!
霎時間,他隻覺眼前一黑,體內真氣四處亂竄,體內經脈層層鼓起,體外之真氣已被數人占據。丹田內血球頓時破碎,一股衝天殺氣破體而出,如洪水猛獸,洶湧澎湃,在他體內直至大腦中樞,橫衝直撞以至全魔亂舞!
撲哧!
血球股股湧出,驚起大片失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濺撤漫天。
分散的血球,在群魔亂舞的殺氣中沒有停止,滾滾的向著一個方向重新貫通。
一浪一浪的血球,像是分流的洪水猛獸,貫通經脈。
接著,轟的一聲……至此,張平的眼睛已經完全變紅,戰神之境,轟然鑄成!
突兀的,張平大叫一聲,如野獸的嘶吼,一股強大的氣息外放而出,雙手死抱大樹,竟生生連根拔起,怒目望向四麵八方朝他攻來的人。
“什麼!”鍾鍵混在中間本想渾水摸魚,卻被這股氣息所攝,“這,這是神,不,是比四大長老還要強大的力量,他,他怎麼會……”他語無倫次的驚叫道。腳下如生根一般止住身形,轉身奪慌而逃。
“還想跑嗎?”張平雙目赤紅,緊抓大樹,用盡全力朝老者之處甩出!
戰神一擊,非同小可!
鍾鍵反應不及,在眾目睽睽之下化為血泥,至死都未曾慘叫……
“來著即是客,大家都留下吧!”張平大笑道。雙手齊齊舞動,“掌化萬千!”數之不盡的掌風印出,降臨人間!
“砰砰砰砰……”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無數的蒼洪弟子生受一擊,經脈盡斷,呼吸全無。張平大笑道:“來啊,來殺我!”
“唉!”張平身後傳來一陣歎息,他怵然轉身,隻覺天地俱暗,隨後便昏死過去。
“張平,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得了嗎?”李太守那邪意的雙眼仿佛地獄死神的妖瞳懸掛在高空。他掙紮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一柄長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令他胸口一片冰涼。
“啊……”張平慘嚎一聲,從地上猛地直起身,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