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地流逝,隱藏在樹林中的鍾鍵漸漸變得有些焦慮,他緊緊的握住了手中之劍,全身緊繃,悄悄地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四周的真氣波動漸漸的穩定下來,流光滿意的點點頭,站定在張平的麵前,望著張平稚嫩的臉龐,苦笑一聲。
流光的眼睛一黯,他使勁甩了甩頭,問道:“我教你的那幾招,你都記得吧?”
“我記得的,有皇穹掌、乾坤指、塵煙步、幻影步,掌化萬千、還有一個“氣”決。而且我都已經練至第一層。”張平鏗鏘有力的回答。
流光笑笑,隻是張平分明能感受到他的苦澀,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張平,“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沒有什麼好送的,你就拿著這封信去渝州秦家取回我當年的星芒劍吧,此劍伴我上半生,殺戮之氣極重,你要好好把握!”
張平望著流光,沒有說話,隱隱見到他的眼角有淚滴閃過。
“張平,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你需要一個成長的平台,我隻不過是你人生中一個匆匆過客,你我能相逢,就說明你與我有緣。但是也僅僅隻是有緣,你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也有屬於自己的使命,更何況,要成為一個強者,要經曆許許多多磨難。雖然,這個過程中,你會受傷,你會害怕,但是,答應我,無論怎麼樣的困難,無論多麼大的挫折,你都要堅持下去,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張平哽咽著,“師傅,你要去哪兒?我以後還能找到你嗎?”
流光淡淡的一笑:“老夫一生漂泊,居無定所。年幼因為身懷絕學,被天下人所追殺。等我已至而立之年,回首過去,卻發現到頭來什麼都沒了,唯一能夠讓我擁有活下去勇氣之事便是複仇。我的生存已經沒有實際意義,到如今,我已變成一個殺戮機器。我雖不信佛,但也明白,我們的相見實屬緣分,所以,一切隨緣吧!”
正說著,流光反手一掌,拍在張平頭上,張平反應不及,結結實實挨了那一掌,隻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他的頭頂灌輸而下,這氣息暴戾而又冰涼,穿過他的四肢百骸,停留在他的丹田之內。
“我將我之內力化為三顆血球,你用旁邊的血噬球刺激一個即可獲得一次武神的力量,但每次的使用的時間隻有一炷香,每次使用完以後以你現在的境界需要修養半年的時間。”
“另外,這是五十兩黃金,用於你到達秦家應該夠了。”說完,流光將係在自己腰上的錢袋遞給張平。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右手化作劍指向前一劃,拴著駿馬的麻繩齊齊斷裂,馬兒長嘶一聲,四蹄飛揚,迅疾奔騰,流光腳尖一掂,飛升而上,轉瞬間就已經跨上馬背,漸漸遠去。
張平怔怔地站在那裏,無聲的流下淚,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晚上。在那個晚上,他失去了一切,卻要獨自麵對,他必須堅強,於是他咬緊牙關,苦苦掙紮。
直到後麵的一聲歎息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猛然回頭,麵對的卻是轟來的一掌。張平心略慌動,全身緊繃,思維瞬間凍結,隻有一個聲音撕扯著,呼叫著:“塵煙步!”
張平的身影晃了一晃,再晃了一晃,便已出現在三丈之外。
“還以為閣下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呢,原來就是一廢物啊!”揮出那一掌的男子看著三丈外氣喘如牛的張平淡淡的說道。
張平一把抹去自己身上的汗與血,潮紅的臉色漸漸的影退,但起伏的胸口還分明說明著他躲開那一掌絕非輕鬆,可謂險之又險。
“嘿嘿!”張平一聲冷笑,右手抬起,咬牙喝到“皇穹掌!”反手便是一掌。
“嘖嘖!”那男子搖頭冷笑,“既然你小子如此不識相,那你便瞧瞧我的厲害吧!”雙手一疊向前一推,千百隻手影幻化而出,煞是好看,須臾間,千百隻手影重疊在一起,化為簡單一掌,轟殺而出!
“啪!”兩人一觸即分,那男子退開三步,而張平足足退了五步才堪堪卸去那手上帶來的衝擊力。
那男子驚異的望著眼前的張平,喃喃道:“你!不可能!你現在才是武夫入室之境,怎麼可能與我不分上下!”
張平此刻也有些疑惑,在大唐,眾所周知修武者的境界劃分為:武夫,戰士,武師,武聖,武神,戰神,宗師。而每一個境界又分為:登堂,入室,登峰,造極。自己現在才是武夫入室之境,剛剛也不過是想試試他的實力,沒想到有如此效果。
不過此刻畢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張平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重要性,他再次冷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招吧!”說著,他的境界逐步提升。
武夫入室,突破!
武夫登峰,突破!
武夫造極,突破!
直到戰士登峰之境才有所停止!
血噬術第一層!
“受死吧!”張平雙拳緊握,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