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得到的消息,便是韋德列一行已經到了,此時正艱難的向這邊行來。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警察們再次加大了力度,已經有當局的官員們出麵了,看來這件事是越來越麻煩了。
警局在得知消息之後,因為不知道韋德列他們的來意,到底是善是惡,所以也很是苦惱,隻是通知了防暴警察,一有情況,便立馬出發,趕往香榭麗舍大道。
而另一方麵,那些民眾,看到了那些畫著電視媒體標誌的車輛,又遭到了警察們的警告,所以讓開了道路。
那些車輛,總算可以比較順利的前進。
五分鍾之後,酒店門口的嘈雜聲變得大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腳步聲。
這裏雖然人多,但都是在排隊,所以如果不是來了一些其他人,就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腳步聲。
葉知秋抽出針,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去。
韋德列打頭,後麵跟著一眾攝像機之類的器械,向著這邊走來。
許瑩眼睛一亮,憑著一個記者的敏銳直覺,她知道,要有好戲登台了,說不定,這會比奧運更讓人欣喜。
揮揮手,讓隨行人員打開攝像機,她緩緩站在攝像機前方,開口道:“親愛的觀眾朋友,這裏是巴黎,我是燕京電視台記者許瑩,可以看到,在我的後方,正是葉知秋先生,他正在給患者施針,現在外麵來了很多記者媒體,可能是來采訪葉先生的,現在請跟隨我的視線,看看我們的神醫葉知秋,如何在巴黎揚名。”
說著,攝像機便轉了頭,對準了正緩緩走來的韋德列一行人。
韋德列走進大廳,隨意的掃視片刻,便沉著臉開口說了一頓。
葉知秋轉頭看向秦東玲,秦東玲臉色有些難看,翻譯道:“請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是非法集會麼?這位葉先生,我們好像見過麵吧?”
葉知秋點點頭,心想這是找茬來了,便開口道:“沒錯,我們見過麵的,昨天下午,我去辦醫館的手續,可是韋德列先生並沒有批給我啊。”
許瑩眼睛又是一亮,沒想到,這居然不是采訪,而是衝突,這樣一來,收視率絕對會大大增加的,隻是聽這話,貌似這韋德列人品不行?
韋德列皮笑肉不笑,開口道:“可是葉先生現在是在幹什麼?能告訴我麼?”
那些法國的患者,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兩人,還有些不明所以。
“我在行醫,這些都是患者,既然他們找到了我,我就有必要讓他們康複,還他們一個健康。”葉知秋用就酒精棉把自己的銀針消了毒,然後裝回針囊,衝著正走來的那個患者歉意的一笑。
“請出示一下你在巴黎的行醫許可證。”韋德列態度很堅決的開口說道。
上司已經有提示了,現在的法國,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
葉知秋聳聳肩,開口道:“抱歉,我沒有。”
韋德列點點頭,然後看向身後的警察們,開口道:“我現在要提起公訴,這位葉先生無證行醫,是在拿我們法國人民的健康在開玩笑,是不是應該先拘留他?”
那些警察並沒有經過葉知秋的治療,但每人都懷著好奇之心,況且有這麼多人都在誇葉知秋,想必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但上司的命令哪有不聽的道理,而且這個理由如此的正義,一點錯誤都找不出來。
所以,那幾個警察便走了上來,準備逮捕葉知秋。
“等等,葉知秋是我們華夏的代表,他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他絕沒有害任何人,也沒有拿任何人的健康開玩笑。”楊媚擋在葉知秋身前,大聲的開口說道。
經過秦東玲的翻譯,這句話清晰的進入到了場內所有人的耳朵裏。
所有人都有些難堪,看著兩邊,不知道該幫誰。
但此時,葉知秋站了出來。
帶著滿臉的驕傲,帶著滿腹的自豪。
他輕輕的開口,沒有氣動山河,卻有著一股堅定的信念。
“我相信我的醫術。”葉知秋隻是輕輕開口道,但就是這一句話,讓王吉祥狠狠的點頭。
“我也相信知秋的醫術,昨天在這裏,所有人都看到了葉先生的奇跡,我的奇跡!”王吉祥大聲的說道。
一些昨天便在這裏的,都同時點頭,那肯定是不可能錯的,那個畫麵,他們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
“你們相信有什麼用?這裏是巴黎,我也相信我的判斷。”韋德列臉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