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告示貼出來了,有人自首,是個女孩子。”Canon說。

“女孩子?”我追問道,“那她為什麼要殺人?”

“被侵犯,防衛過當,直接捅了要害,不算蓄意。”他言簡意賅,低頭剝了一顆水煮蛋,蛋清晶瑩剔透,一彈一彈的。

我捏著勺子,沉默片刻,小心地問:“不是說有槍傷?”

“告示說,槍傷不是致命的。”他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鳳同學。不知是不是錯覺,我鬆了口氣的同時,鳳謙的表情似乎也輕鬆起來。

“哦嗬嗬,是啊,那種霰彈槍,遠距離也打不死人吧。”我努力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是霰彈槍?”鳳同學突然開口。

我緊張地一哆嗦,結巴起來:“不、不是說三十九顆彈珠嗎?霰、霰彈槍才有吧。”

Canon眉毛一挑,笑說:“還挺了解嘛!很少有女孩子喜歡這個。”

“還好啦,跟我弟從小玩到大,多少會有點感興趣。”我摸了摸頭上的汗。那天跟明正揚發現獵槍之後我查遍了網絡,都快成半個專家了,能不了解嗎?

隨著早飯的結束,這個話題也隨之結束。鳳同學說有事先走一步,便獨自一人離開寢室,而我跟Canon則留下商量租房搬家的事。

“剛才你說林璐?你認識她?”他講到一半停下來問,我隻好選擇性地老實交代,哎喲喲,這些兒女情長。Canon忍了忍,似有千言萬語,但卻隻問了一句:“她還好嗎?”

我撓撓頭,不知怎麼回答,隻好說:“如果連聯係的勇氣都沒有,何必在意人家過得好不好呢?”

他思忖片刻,沒有言語。

“忘了她吧。”我定定地說。

看他似有所悟的樣子,我趕忙轉變畫風,提醒道,“炮哥,你還得幫我找房子呢!趕緊走,速戰速決。”剛拉開門要出發,就被他一把拉回了寢室。

“你準備就這麼出去?”他打量了我一眼。

的確,我這打扮有點怪異,上麵是女士睡衣,下麵是男士運動褲,褲腳卷起好幾道,像極了老電影裏生產隊插秧的小夥子,還套著雙粉紅色的棉拖,那叫一個混搭。

“還是給你打扮打扮吧。”Canon說著,拉開衣櫃,霎時間我就驚呆了:這裏所有的衣服都很高級,大都成套懸掛,質地精良款式時尚;T恤像擺在專賣店一樣,一件件折好,層層疊疊,堆起來快一人高;有的衣服牌子上全是外文,還有的連吊牌都在,隨便看了看,一件衣服的標價就夠我吃一個月的了。

乖乖,這廝得多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