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言重了。先前在下形象全無,索要一間上房,你便給了一間上房,如此已讓李某心生歡喜,哪裏會有需要海涵的地方呢。”李洪荒連忙作揖回禮,笑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老臉一紅,有些扭捏的說道。“鄙人張姓,名管天。”
“在下李洪荒,自愧不如。”李洪荒爽朗大笑。
二人相見恨晚,聊的越發興起,後來更是稱兄道弟,一旁的美豔女子卻是胸悶氣短看不下去了。
“聒噪!”軒轅火舞輕叱,靈眸內絲絲火焰跳動,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張管天立刻緘口不言,身體繃的筆直,仿若受到驚嚇的小獸一般。李洪荒卻是微笑著不為所動,然而,當眼角餘光瞥見枕邊那人依舊昏睡時,笑顏漸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姐姐看過了,說廣寒姐身體並無大礙,好生修養幾日便可,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軒轅火舞強壓下火氣,憂心忡忡的說道。
“謝謝火舞妹妹的關心與照料,放心吧,你廣寒姐不會有事的。”李洪荒聲音低沉。
“小兄弟千裏迢迢而來,如今睡醒了,想必這肚皮早該餓了吧?”見李洪荒情緒低迷,張管天輕拍手,立即青衣小廝們魚貫而入,每人手裏則端著一道美食,頃刻之間,紫檀木雕刻而成的飯桌上已擺放的滿滿當當。
色澤鮮豔,熱氣騰騰,看著就食欲大增,張管天不提還好,現在一提,李洪荒還真覺著有了幾分餓意。
從榻上一躍而起,先是好好舒展了一番筋骨,然後再洗漱一番,頓時整個人神清氣爽。
“正所謂溫飽思**,待小兄弟果腹之後,老哥做東,咱們花舟上走著。”張管天靠近身來,擠眉弄眼。
“張大哥,這事莫急,如今家妹心病纏身一覺不醒,我這做哥哥的哪有心情去湖上泛舟啊。”李洪荒正大快朵頤,聽聞老張言語後差點噎住,連忙猛灌好幾口湯水,確保順暢無阻後這才輕出口氣。
“這倒也是。”張管天暗自懊惱,很快,他反應過來,驚奇的問道。“那位姑娘是你妹妹?我還以為……”
“以為是我伴侶?那張大哥還叫我去喝花酒,這不太地道吧。”李洪荒皺眉。
“小酌怡情嘛。”張管天撓頭搔耳,尷尬笑之。
“喂,你們兩個賊眉鼠眼的在講些什麼呢?”這時,軒轅火舞雪眸如電,掃射而來。
“張大哥說用膳之後,帶我去頂樓轉轉。”李洪荒長哦一聲,如此說道。
“是嗎?”軒轅火舞扭動身軀妖嬈而來,笑盈盈的望著張管天。
張管天以手扶額,不敢直視自家小主凜冽的眸光,想死的心都有了。頂層那可是樓主的閨房,自己根本沒有權限過問,還帶人上去轉轉?這小子怕是失心瘋外加活膩歪了吧?
“好啦,開個玩笑,火舞妹妹莫要介意啊。”李洪荒見好就收。
“靠,原來這小子是在報複自己呢。”張管天心裏直罵娘,麵上卻是對著軒轅火舞點頭哈腰,一臉的奴性。
“罷了,既然洪荒哥哥都開口了,便饒你一次,滾吧。”軒轅火舞紅唇輕啟,不露皓齒。
“喏喏喏……”張管天如蒙大赦躬腰一拜飛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