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蘭輕嗔道:“星哥,你別了,別總把這事掛在嘴上,我不愛聽,在若蘭眼中,你始終是‘鏗金門’的少門主。以前,你我身份相當,皆要繼承宗門衣缽,成為一宗之尊。於是,縱然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卻受到雙方宗門的全力反對。”
“現在你孤身一人,做不成宗主,我也不當那啥子穀主,從此相依為命,逍遙闖蕩江湖。”
著,水若蘭麵露滿足之情,星眸迷離,輕聲道:“星哥,這些年來,我們走南闖北,把大大幾十個宗門的功法玉簡盜了個遍,好幾次差點被結丹老鬼們發現。”
水若蘭心有餘悸,不知不覺左手撫胸,顫聲道:“還好,咱們福大命大,屢屢轉危為安,躲過一劫又一劫。不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刺激,我這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傅漢星左手緊了緊,柔聲道:“若蘭,都是我不好,為了報血海深仇,一時腦袋糊塗,以為集百家之長便可以自創絕世神功,超越‘一教’的‘雷訣’,結成五行內丹,修成元嬰。”
“唉!”傅漢星神色一黯,感概道:“想要開劈地何其之難,你我的鎮宗功法已然是稀世珍寶,想要有所突破,好比登,漢星異想開了。”
水若蘭輕輕挽起他的手臂,寬慰道:“星哥不要灰心,在若蘭眼裏,你永遠是最有賦的修士,遲早會超越當世的高手,成為星球的最強者。一時的挫折根本算不了什麼,星哥,你要相信我,你一定為成功的。”
偏頭略一沉吟,道:“星哥,或許學全上古流傳的《五行真經》,我們都能結成五行內丹,屆時縱橫下,誰人能擋。可惜,當年五宗宗主根據那次驚動地的對決推衍,記錄下來的《五行真經》殘缺不全,各宗皆有所長,領悟的法訣各有偏頗,以至法訣難以融通。”
“唉!”傅漢星輕歎一聲,失落應道:“是呀,雖然你我交換宗門關於《五行真經》的記錄,補齊一些法訣,可是想要推衍出完整可用的功法,卻萬萬不能。”
“除非,除非獲得其它三宗的記錄,或許能夠完成此舉。但是,這也是異想開,十幾萬年來,五宗敝帚自珍,從未真心交流切磋過。而且,‘一教’的前身就是‘神木宗’,與我仇深似海,且高手如雲,想要偷出此經的記錄,也是癡人夢。”
一提及“一教”,傅漢星咬牙切齒,星眸睜圓,射出如熾的怒焰,雙手不禁用力握拳。
水若蘭五指如夾鋼板,蛾眉輕蹙,貝齒輕咬朱唇,強忍著不發出聲。
半晌,傅漢星胸中滔滔怒意漸漸平息,十指一點、一點鬆開。水若蘭輕舒一口氣,柔聲勸道:“算了星哥,不要多想了,世間並非隻有一條道路可以通,‘神木宗’能尋出解決之法,我們也能創出合適本宗的法訣。”
“嗯!”傅漢星恢複沉穩,淡淡應道:“一定能的,我相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我要‘一教’血債血償。”
頓了頓,傅漢星話鋒一轉,道:“算了,還是考慮如何脫離當前的險境,雖然我知曉《九陰九陽乾坤大陣》變化,避其鋒芒免遭攻擊。可是,長期困著,咱倆都要變成人幹。”
水若蘭毫不在意,含笑道:“人幹就人幹,隻要和星哥在一起,變成人幹也願意。”
傅漢星如浴春風,莞爾一笑,調侃道:“嗬嗬,若蘭可是下第一美女,如果變成骷髏模樣,也是下第一美的人幹。”
“啊!”水若蘭驚呼出聲,用力甩開傅漢星的手臂,雙手撫著凝脂似玉的嫩臉,嗔道:“不許你胡,我現在又不想成人幹了,你快想法子闖出大陣。”
傅漢星暗暗好笑,忖道:“女子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容顏,之前還你儂情濃,眨眼間為此翻臉。”
想到這裏,傅漢星豪氣衝,信誓旦旦道:“若蘭放心,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吃一點苦,區區《九陰九陽乾坤大陣》困得了別人,困不住我傅漢星。”
水若蘭喜上眉梢,重新挽起他的手臂,嬌聲道:“那好,若蘭相信你,不過,為了考驗你對我的忠心,隻給你一時間,可以嗎?”
“哈哈!”傅漢星爽朗大笑,好整以暇應道:“一就一,若蘭有命,漢星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