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芸鵝黃色的衣裙更襯得她臉色玉潤如雪,眸色璀璨,“七妹不要太妄自匪薄,當初出那樣的事,還不是因為你年紀小,一時情不自禁?都過了這兩年,相信你已經放下。要不,我幹脆去和母親說,讓表哥來迎娶你回去,如何?”

旁邊的琴兒聽得暗氣不已,這三小姐看上去善良,凡事好像都在為他人著想,難道她就真不知道當初七小姐是被陷害的嗎?居然還提議讓小姐嫁給那個陷害她的人,這是不是人說的話?

她一臉不平,秀雅暗地掐了她一把,示意她別表現出來,麵上卻慌忙搖頭,“不必如此,此事已過去,我不想再提,三姐也不必再為我操心。”

江若芸深深歎了幾口氣,又說了一會話,才起身離去。

直到裴媽媽和春桃把碗筷收拾,秀雅才對琴兒吩咐道:“就說我喝不了這麼多,把雞湯端給裴媽媽喝去吧。”

“為什麼?”琴兒不明白。

秀雅淡淡道:“這雞湯營養太豐富,以我的身子骨目前還受不起。你端去讓裴媽媽喝,看她有什麼反應,明早再來告訴我。”

琴兒心裏疑慮著領命而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清早,琴兒就來稟告,昨晚裴媽媽興高采烈喝了雞湯之後沒多久,就開始拉肚子,跑了茅房無數次,一直到早上都還沒消停。且剛好一點,就跑去畫梅軒那邊稟報去了。

琴兒一臉不敢置信,“小姐,難道是三小姐把雞湯裏加了瀉藥之類的東西?”

“誰說不是?如果不是我恰巧學過醫理,恐怕昨晚我就得跟裴媽媽一樣拉得不成樣子。好在湯一下口,我就分辨出那裏麵放了‘素清’,沒有再多喝下去。”

“可是三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小姐為什麼把湯給裴媽媽喝?”

秀雅微眯了眼,“看來三姐是不希望我參加壽宴,所以也並未用什麼劇毒之物來害我。至於給裴媽媽喝,她不是稟報給範氏知道了嗎?如此一來,範氏不是知道三姐的意思與她背道相馳,她還會不查明原因?”

琴兒恍然大悟,小姐這麼做,原來是想知道三小姐究竟想幹什麼。

“可是小姐究竟去還是不去?”

秀雅一笑,“琴兒,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如果我不去,也會有人想方設法讓我去,你賭不賭?”

琴兒忙搖手,“小姐敢這樣說,肯定是有把握的,奴婢沒賭就已經輸了,不賭不賭。”

秀雅隻覺她膽小,無趣得緊。

過得一會,範氏就派人過來相請,她順勢裝病躺在床上,說是人不舒服,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去不了德妃壽宴了。

範氏也不勉強,隻是吩咐管家去請大夫來瞧,便帶了兩個女兒進了宮。

待到確定她們都進了宮,包括江基初,秀雅才爬起來,徑直就進了江基初的外書房。

雖說有人看著,但是她一個小姐說要借書看,他們也沒有不準的道理,自是很順利地就進了書房。

皇宮泰和殿裏,年約三十多歲頗有幾分妖嬈姿色的德妃端然坐於上首,兩邊分別坐了一些幫她慶生個個貌美如花的妃嬪,麵前桌案上都擺滿了點心和珍饈佳肴,不時有宮人上前小心翼翼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