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月也覺得奇怪,說道:“難道我們一進入沙漠,就已經被他們知道了我們要去樓蘭城?能控製西域沙漠的隻有血沙幫的人,難道就是血沙幫的人幹的嗎?我們與血沙幫的人素無瓜葛,他們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呢?”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是血沙幫的人奪走了我們的駱駝,那麼也是血沙幫的人殺死了那三個身穿白衣的人。可是血沙幫的人殺人是不流血的,為什麼剛才我們看到的這三個人被殺死之後,身上流了這麼多血呢?”
獨孤水月說道:“也許這些就是非常奇怪的,就是我們實在是想不通的。但看這些字,我們便可知道對方能用手在石頭上寫下這些字,看來他的內功一定很好,似乎不再當年的魔王莫無敵之下。”
陳瀾馴說道:“不錯,這人的功夫很好,像他這麼高深的武功的人,普天之下很少,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呢?難道西域武林中的一個高手嗎?”他看了看黝黑的天空,又道:“無論對方是誰,現在都成了我們的對手,我們遲早有一天會碰麵的。世上無論多麼詭秘的事,無論多麼複雜的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水月,我們現在大概是無法尋到駱駝了,現在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在沙漠中存活下去,一定要想辦法與死亡、饑渴作鬥爭!”
獨孤水月說道:“這一帶曾經就被人們稱為死亡沙漠,現在我們終於遇到了這種具有死亡威脅的挑戰,陳大哥,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陳瀾馴說道:“不錯,我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到達樓蘭城。對方越是不讓我們去樓蘭城,我們就越是要去那裏。”
獨孤水月說道:“你有把握我們會去到那裏嗎?畢竟,要到達羅布泊或者樓蘭城,至少也要十天的時間。”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我沒有把握我們能到達樓蘭城,但是我們一定要去那裏,對方既然不讓我們去那裏,我們就一定要去那裏。也許……也許我們的親人就在那裏,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去那裏。”
獨孤水月說道:“陳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對我們能夠最終活下去很有信心。我知道我們現在物質上的東西什麼也沒有了,但是我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的信念。”
陳瀾馴說道:“今晚我們就得在這裏過夜了。”
獨孤水月說道:“不錯,這裏的環境很好,石林中雖然凶險可怕,但是卻更加隱蔽,更加利於我們藏身。”
兩人走進了石林中,借著破月劍和殘日劍發出的劍芒,兩人找了一個石縫,便在這裏坐了下來。他們不敢走得太遠,害怕在石林中走迷路了就更糟了。
陳瀾馴苦笑道:“水月,我們現在就剩下這兩柄劍在身邊了,幸好這兩柄劍沒有被他們搶走,要不然情況就更不好了。”
獨孤水月說道:“現在這兩柄神劍似乎對我們活下去沒有任何幫助,如果要我用它們來換取一袋水,我也是願意的。”
陳瀾馴說道:“也許我也會這麼做,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日月神劍曾經在地坑暗河中救過我們的生命。”
獨孤水月終於想起了曾經她和陳瀾馴被困在千年蛇精的腹中時,正是日月神劍將蛇精殺死,然後救出了他們的生命。
想到這裏,獨孤水月百感交集,說道:“幾年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太值得留念了,我們被困在蛇精的腹中這種感覺,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陳瀾馴說道:“幸好有這兩柄劍,要不然我們早就沒命啦!”
獨孤水月說道:“說來說去,破月劍和殘日劍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就不能丟下它們。”
陳瀾馴點頭說道:“得日月神劍者,便可得天下。雖然現在我們無法破解關於日月神劍的秘密,但是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這兩柄劍的秘密的。”
獨孤水月說道:“如果以後我們樓蘭國想要複國,說不定這兩柄劍還真能幫助我們呢!”
兩人說了很多話,天色完全黑暗下來,他們便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在石縫中的地上。
到了第二天,陳瀾馴和獨孤水月終於醒來,他們現在一無所有了,隻得走出石林,去尋找水源。
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多說話,畢竟,他們身體裏的水分已經不多。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想到如果他們在今天之內無法找到水源,那麼他們絕對活不過第三天。
所以,他們現在一定要找到水源。
時間容不得他們有絲毫怠慢,趁早上的陽光不是那麼強烈,他們穿過了山穀,到了山穀的另一麵,卻發現這裏除了一望無際的沙漠以外,沒有任何可以找到水源的綠洲,甚至連出現綠洲可能性的地理環境都沒有。
這個地方似乎已經成了真正的死亡沙漠。
死亡麵前,人人平等,不知道陳瀾馴和獨孤水月這一次能不能絕境逢生呢?能不能最終逃出生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