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中,有三個身穿白衣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的前胸被人用利器刺穿,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在他們的衣衫上形成許多梅花。他們的臉上皮開肉綻,麵目全非,完全認不出相貌來。他們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痛苦,無比的扭曲。
陳瀾馴看到這一幕,動容道:“能在短短一分鍾之內,殺死三個人,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獨孤水月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歎了口氣,說道:“他們就在剛才被人殺死的,不知是誰殺死了他們,看樣子不像是自相殘殺而死的。畢竟,周圍沒有看到打鬥的痕跡。”
陳瀾馴說道:“的確如此,周圍沒有看到打鬥的痕跡,但是凶手能在一瞬間殺了他們,而且還能逃得如此之快,當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獨孤水月說道:“這三人的容貌已經被凶手毀了,我們就不能認出他們是什麼人。也許這些人是我們認識的也說不一定。”
陳瀾馴說道:“能在瞬間被人殺死,就不能說明他們的武功並不厲害。也許他們是被人暗殺或者突然襲擊而死的……不管怎麼說,殺死他們的人一定不是尋常的人。”
獨孤水月說道:“江湖中的這些事不是我們所能管得了的,我們出去吧!”
陳瀾馴點頭說道:“好。”
兩人出了石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沙漠中籠罩著一片朦朧的暮色。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出石林,都怔住了,他們的駱駝和駱駝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獨孤水月失聲道:“糟啦!我們中計啦!”
陳瀾馴看著暮色中蒼茫的大漠,點頭說道:“我們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對方雖然表麵上是在殺人,其實是在故意將我們引入石林,然後趁機奪走我們的駱駝和其他東西。”
獨孤水月看了看手中的殘日劍,驚道:“現在我們除了手中的日月雙劍,其他的東西和駱駝都被他們奪走了,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就算對方不殺死我們,我們也要被渴死的。”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日月雙劍在沙漠中也派不上用場了,他們搶走了我們的駱駝,搶走了我們的食物和水,而駱駝走路的速度很慢,現在一定沒有走多遠,我們一定可以追上對方的。”
獨孤水月說道:“駱駝行走的時候,一定留下腳印的,我們就可以沿著腳印一直跟蹤下去,就一定能追上他們的。”說到這裏,她一陣興奮,取出身上的指南針一看,然後看著地上駱駝留下的腳印,又道:“你看,腳印就在這裏,是沿著石林的北方行走的。”
陳瀾馴說道:“北方?你說他們是沿著石林的北方出走的嗎?”
獨孤水月說道:“不錯,他們正是朝北方行去的。”
於是,陳瀾馴和獨孤水月沿著沙地上留下的駱駝腳印,趕緊朝石林的北麵行去,蒼茫的夜色中,他們的心裏都無比的驚慌,畢竟,能否追上奪走他們駱駝的人,關係到他們的生死。
他們一定要找到丟失的駱駝,一定要找到奪走他們駱駝的人。
兩人沿著駱駝留下的腳印一直向前走去,石林的北方是一個小小的山穀,到了這裏,駱駝的腳印突然消失了。
山穀兩邊都是黃沙,山穀中間是一條壕溝,獨孤水月和陳瀾馴到了這裏,就無法再跟蹤下去了,畢竟,他們不知道駱駝到底是走的哪個方向。
獨孤水月大驚道:“駱駝的腳印在這裏消失了,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了呢?”
陳瀾馴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山穀,山穀中是一條壕溝,能被人一眼看穿的壕溝。壕溝那邊,又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陳瀾馴說道:“這些人將駱駝牽到這裏過後,駱駝的腳印突然消失了,一定是這些人故意將駱駝的腳印毀去的,這樣我們就找不到他們了,就無法確定駱駝到底是走的那個方向了。”
獨孤水月說道:“如此說來,我們現在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危險的環境中。”
陳瀾馴說道:“隻怕正是如此。”
獨孤水月說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們呢?”
陳瀾馴想了想,看了看山穀前麵,突然發現這裏有一塊巨石,他隱隱覺得巨石上似乎有些字。
陳瀾馴心裏一驚,對獨孤水月說道:“前麵的巨石上似乎有些字,我們快去看看!”
兩人走到巨石前麵,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眼瞧去,就發現巨石上寫著一行大字,這些字就像他他們在魔鬼湖畔的石洞中看到的字一樣,對方完全是用手指寫下的大字。而且,字跡的痕跡很新鮮,似乎就是剛才留下的。
獨孤水月仔細看著這些字,這些字是:你們現在已無路可退,必死無疑,你們永遠也到不了樓蘭城的。
陳瀾馴看完了巨石上的字,動容道:“對方能將我們的駱駝奪走,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留下這些字,能知道我們此行是去樓蘭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呢?他為什麼知道我們要去樓蘭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