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泯於世俗卻驚才豔豔的模樣,才能融入繁華的中原。
從此,再沒有獨孤九幽,我隻是劉玄蛟。
從此,再沒有日月魔神,我隻是孤身一人。
從此,我就是這張劉玄蛟的臉,不會再以麵具遮掩。
我揚手將麵具扔在幽深的樹林裏,轉身辭去。
這一條路,永不回頭,但願去長安能找到報仇的機會……無債一身輕!
人生育天地間,死於天地間。
垂留史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求名揚,但求轟烈。不求萬傳,隻求來過。
我是一個北方來長安的尋親之人。
說是尋親,倒不如說是尋求生路,因為他本是孤兒,何談親人呢?
但我也依舊漫無目的的趕路。
北下中原,遠行之路一望無際,如果我真的是個遊人的話絕對堅持不了,但我心中卻有鴻鵠。
日行千裏的馬、人中龍鳳的人、氣壓江湖的劍,一馬一人一把劍,漫無歸路近天涯。
(也許馬不是日行千裏的馬,但它有自己日行千裏的壯誌,那就夠它拚搏的了。
也許人不是人中龍鳳,但她有想超凡脫俗的心,就夠她壯誌淩雲的了。
也許劍還沒有做到氣壓江湖,但是,三尺之長殺人於劍鋒可算乎?
有宏圖霸業的淩雲壯誌就要為之不懈怠。)
我從紅塵客棧到西汾河、丹州、洛州、義州、信州,一路飛奔過伊水之盡,問了牧歌才知道已走過頭了,還要北上……
幾經輾轉,才終於回到了久別十餘年的皇都——長安城。
又經入關搜查,因為“獨孤九幽”刺殺大塚宰的事,倒是監看的更嚴了。
巨石砌的長安城門古樸沉重,雖經修飾裝粉,依舊掩不住的古老,無處不透露出年歲已久。
我遠遠的的就望見了城牆匾額上的兩個蒼勁大字“長安”!
而城門下,兩個窄衫肥褲標準中原人打扮的守門將士嚴肅的屹立。
並非戰亂,進出皇都的人寥寥無幾。
並非正午,也沒看見守城將士哈欠連連不務正業。
而是很認真的守著城查著進出城之人的資料。
“哪裏的人?進城做什麼?”
我見那守城的人連頭都懶得抬便發問,就壓低了聲音道,
“北方永豐人,來投親的。”言語很簡潔,意思很不明確。
那將士點了點頭,旁人執筆記下。
忽然一兵走近,伸出一雙猥瑣的大手搭上了我的脊骨,我不必看來人就直接本能的一拳揮了過去!
該將士一聲鬼嚎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離他一丈遠的地上,塵土一揚。
另一將士見狀驚喝“汝為何打他?!”
我凝眉反問道,“同為男人,他為何於某不軌?”
那將士驚詫,答曰“他如何不軌於你?進城搜身,這是王法!”
我一聽,似乎合乎常理。
再抬頭,本想道句失禮,我這人隻要有人靠近會本能的反擊並非有意的……但那將士見卻突然驚呼“不好!這人是想混進城的奸細!快拿下他!!”
我一扯韁繩踏蹬上馬,馬一聲嘶鳴轉過馬身回望,他還是很真真切切的一抱拳,“我先失禮在先是我一時衝動,……”
守門將士見了我,……身後的馬眼前一亮!
大喝“奪下奸細那匹馬!”
一聽這句話我騰時怒了!
他娘的,馬的魅力竟然比人還特麼大……
我唾了他一口擎著劍道,“汝等不仁,休怪某不義!但再罵某奸細,某必奪你之命,洗我之名!”話落,雙腿一夾馬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