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風和日麗,春風拂柳。司馬月相邀劉曄和荀彧外出踏青。在馬車上,司馬月問荀彧:“文若兄,你身上的熏香是什麼植物的味道呀?”荀彧看了她一眼,說:“芷溪你想知道?我就是不說。”劉曄看著荀彧腹黑的表情說:“文若,你又欺芷溪。告訴她又不怎樣。”荀彧說:“子揚,你可聽過‘荀令過處,三日留香’?豈能輕易告訴別人?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一定又有什麼鬼點子。”司馬月說:“鬼點子隻能用來對付曹仁那種不自量力的癩蛤蟆,文和先生那種毒士,怎會用來對付像文若兄這樣的翩翩君子呢?”荀彧突然問道:“芷溪,我跟你叔叔年紀相仿,為何你偏偏要叫我兄長?”司馬月淡定的說:“文若兄,我叫了那麼幾年了你才反應過來?現在我總不可能叫兄長你叔叔吧。兄長長我二十歲又有何妨,兄長就是兄長。”荀彧不說話了,心想司馬月的口才和自己這頂級謀士相比並不是很好,但始終令自己沒有辦法。
不久,到了一處溪邊,車夫便停住了車。車夫幫三人將一些東西從車上拿下,自己趕著馬去不遠處的草地讓馬吃草。劉曄將茶具放到溪邊開始煮茶,荀彧在地上鋪好了席子。司馬月席地坐下,將一把古琴放在腿上,說:“子揚兄、文若兄,我最近新譜了一首曲子,從未在他人麵前彈過,今日不如一聽。”荀彧打趣般的說道:“子期都沒聽過的曲子,我等還是算了。”司馬月臉色一沉,說:“文若欺我,文若又欺我。明知昨日我是去討酒喝,卻說出這等閑話來。”荀彧說:“禁酒令尚在,要是被長文知道,免不了參奉孝一本。你還是和他謹慎點。”司馬月笑道:“還不是因為您那寶貝女兒,這兩個都可以為了您那女兒休妻。”荀彧笑笑,不說話了,氣氛有些緊張。劉曄忙說:“芷溪你不是要彈曲子嗎?”司馬月不說話了,拿過瑤琴。
這位穿越過來的司馬小姐,彈響了李宇春《梨花香》的調子,輕輕地唱著《梨花香》的歌詞:“笑看世間癡人萬千/白首同倦實難得見/人麵桃花是誰在扮演/事過境遷故人難見/舊日黃昏映照新顏/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梨花香卻讓人心感傷/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思望鄉/事過境遷故人難見/舊日黃昏映照新顏/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為情傷世間事皆無常/笑滄桑萬行淚化寒窗/勿彷徨脫素裹著春裝憶流芳/笑我太過癡狂相思夜未烊/獨我孤芳自賞殘香/梨花香卻讓人心感傷/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思望鄉/為情傷世間事皆無常/笑滄桑萬行淚化寒窗/勿彷徨脫素裹著春裝憶流芳”一曲終了,荀彧說:“這曲子字裏行間都是寂寞與憂傷,你對你的那位郎可謂是用情極深呀。”
司馬月沒理會荀彧,接過劉曄遞給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說:“好你個劉子揚,居然喝雨前龍井。這茶葉貴重如金,怕是當今聖上都沒喝過如此佳品。”劉曄說:“子揚若是無禮一點,說出輩分來,這當今聖上,該叫子揚一聲爺爺。”司馬月笑著說:“關羽還沒走,等他知道他哥哥的下落,必定前去相投。子揚若要想匡扶漢室,前去拜會關羽一番便是,跟你那侄兒跑了不就是了。”劉曄說:“罷了,我還是好好的呆著吧。除了文遠、公明,誰敢往關羽那裏去。”荀彧突然說:“子揚,你是存心的吧。明知道……”司馬月打斷了荀彧的話,堅定地說:“我決定了,從現在起我願意麵對他的名字。我知道像我這種身份,我家裏是絕對反對我嫁給一個比我大十五歲的武將做妾,但是我喜歡他是我的權利。他的名字為什麼我就不能說出來?他的名字又不叫那個他,他叫張遼,雁門張文遠。”劉曄說:“很好,你願意麵對他的名字,說明你克服了你心中的懦弱。你是一個與其他女子不同的女子,你敢於衝破世俗的禁錮,我想你一定也能大膽地去追求你的愛情。君子素有成人之美,我們要是能幫你,盡量幫你。”司馬月說:“子揚兄,文若兄。多謝你們。”說完,三人互相通了一個眼神,代表三人占到了統一戰線。三人樂此不疲的在溪邊說笑,直到夕陽西下才踏上了回程的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