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春·許昌·祭酒府後院
一位衣著華麗,沉魚落雁的二八佳人與風流的曹軍軍師祭酒郭嘉相對而坐,佳人說:“奉孝,官渡此役事關重大,或許關係整個天下的結局。好好用兵,為曹公一統天下奠定基礎。”郭嘉說:“芷溪,勸你二哥出山吧。我想主公一定需要他這種絕世人才。”司馬月皺了皺眉,說:“奉孝,你應該知道我二哥的脾氣。我二哥說隻要你在,他絕不出山。他害怕得不到重用。我二哥的狼子野心太大了。我敢說他現在就在想讓整個天下姓司馬。我二哥的腦子裏完全是想利用曹公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所以,奉孝你勸勸曹公,讓他不要用我二哥。他如果用子揚的計策,就可完成他的天下霸業。”郭嘉搖了搖頭,用凝重的語氣說:“絕對是沒用的。主公一直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他一直懷疑子揚想利用他,中興漢室,匡扶漢帝,一振朝綱。我和文若怎麼勸主公都不肯用子揚。更何況子揚的輩分和桓帝同。”
司馬月聽後,沉思了良久,最後歎了口氣說:“他們曹家人都這個脾氣。子揚這滿腹經綸一腔碧血是白費了。可惜呀,可惜我是個女子,不能助曹公促成霸業。據細作探報,袁紹的糧草輜重已經囤積在了烏巢,要是打仗斷了糧,奉孝立即讓曹公深夜奇襲烏巢。”郭嘉驚叫一聲,問:“難道你秘密組建軍隊和情報組織?天哪,要是被發現要誅九族的!”司馬月發現自己的失言,隻是莞爾一笑,故作神秘的說:“奉孝莫慌張,我司馬月做事什麼時候會出事?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是曹公的意思。我那支秘密部隊名叫溪月。由兩萬精甲、兩萬輕騎、兩萬弓兵、三萬水軍組成。都經過嚴格訓練,是普通軍營戰鬥力的十倍乃至數十倍。我的情報部門叫做飛燕,由一百位訓練有素的美女組成,效率極高,送信使用信鴿,而且敵人就算截獲了信鴿也看不懂。這事隻有曹公和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其他人,我也希望你是最後一個。曹公曾暗示我告訴你,你若是說出去,立斬。”郭嘉笑了笑,打趣道:“好你個芷溪,居然是主公的人。怎麼都不告訴我?”司馬月意識到了話裏沒對的地方,抬杠到:“你才曹公的人。你生是曹公的人。死是曹公的鬼!”
郭嘉無語的看著她,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遞到她的麵前,她笑了笑,接過青銅鑄造的酒樽,仰頭喝了下去。喝完後說:“真是好酒。奉孝,你有新釀的梨花春也不派人給我送點去。”郭嘉用半威脅半命令的口氣,微帶些曖昧的說:“芷溪我給你說,今天不喝醉別想回去。”司馬月笑著看著郭嘉,若有所思的說:“反正喝醉了也不回去了,還不如一醉方休。”郭嘉開始斟酒,一邊斟一邊說:“算了吧,要是被你哥知道會撕了我的。就算被文若知道了,我也沒法活了。”司馬月拿起一旁的玉簫,敲在了郭嘉頭上,說:“你想哪去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郭嘉叫了一聲,說:“我也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心裏那個人是誰。”郭嘉說完,司馬月低下了頭,拿過酒樽默默地喝完了一樽酒,說:“好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算我心裏隻有他,我還不是要被當做聯姻的工具。”說完拿過酒壺斟上了酒,接著說:“喝酒呀你,看我幹什麼。”兩人相對一笑,尷尬煙消雲散,痛快地喝起了酒。
這時一個沒長眼的張遼部下,在一個同樣不長眼的郭府侍婢的帶領下到了後院。來人對郭嘉說:“郭祭酒,小人是張文遠將軍的部下。”此話一出,郭嘉看見司馬月的臉色變了,變得很糾結。郭嘉對那人說:“你先下去候著。”那人道了一聲“遵命”,便在郭府侍婢的帶領下到了院外等候。郭嘉關切的說:“沒眼色將軍就有沒眼色的兵。那種沒眼色的人,你值得嗎?”司馬月說:“要見就見,不見便罷。怪得了將軍何事?”郭嘉說:“我見,我見。來人,讓那個士卒過來。”那兵便來了,說:“將軍問軍師,關羽欲行該如何是好?”郭嘉說:“讓他告訴主公,不要見關羽。讓任何人都不要見關羽。去吧。”士卒道聲“遵命”便回去複命。郭嘉和司馬月絲毫沒被打擾,繼續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