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應喏聲,名窨往前急步走去,洛藍僵著步子遠遠的看著名允那個方向發呆,足足望著半個時辰才回過神來,她繞過重重兵士,小伍子急急的跟在後頭,幸好她一身灰色粗布男裝,顯得不是那麼紮眼。
終於在距名允十多米處停了下來,暗暗的躲進了人群,嬌小如她,更是難以發覺。
隻見他坐於雕花暗紅木椅上,眉目淡斂,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如此炎熱的日頭下,股股汗滴沿著麵頰流下,碧綠的玉璽突兀在他搭在椅側的手上熠熠泛著碧綠的光華,晶瑩剔透。
幾多磨合,他已修得如何不輕易將喜怒形於色了!,睿厲霸氣隱忍得完美至極!
洛藍全身變得僵硬,心疼得難以自禁,那股莫名的情緒隱忍於心,扭頭望去,卻發現若幹支箭羽牢牢的插在宮殿門窗之上,觸目驚心。
如此炎熱的天氣究竟要僵持到何時,不談那裏麵食物怕是已殫盡,即使是外麵的兵士也耗去大大半的體力,幸好輪番休息,否則怕是早就損耗大半了,此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一個青衣的將士在名允和宮殿間來回奔走,傳達雙方的意思,宮殿大門卻是一直緊鎖,紋絲不動。
一直捱到晚上,夜幕降臨,洛藍的腿腳早已經發麻,全身的肌肉酸痛,雖然掌起了些火把,前方昏暗得依然看不真切,鬆脂火把燒得木枝劈啪作響。
在曆經兩日多的時日後,暗紅色的宮殿的大門終於緩緩開啟……
所有的人頓時緊張萬分,弓弦緊拉,隻見名允臉色微微一僵,迅速的又緩解過來。
緊接著,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被捆綁著出了屋子,一麵白亮的寬背刀硬生生的夾在她雪白的脖頸間,看到名允的那一刻瞬間淚眼婆娑,泣不成聲,後麵緊跟著兩個身著玄碧色子甲胄的男子,麵目猙獰。
一位貝子不過和寧仁一般大小的年紀,另一位更小,不過是三四歲的樣子,見娘親哭了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站著他們身後攥著他們的怕就是他們的阿瑪,夜色昏暗,實在看不出他眼底究竟是怎樣的一副情緒!
名允看到爍景和兩位侄親如此淒慘模樣,心中更是不舍,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緩緩開口道,“你放了爍景和兩位貝子,寡人保你不死!”語氣森冷,寒如冰霜,凜然的肅殺之氣騰騰而起。
胡新仁聞此言,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哼…”他的刀口往裏側一逼,爍景雪白的頸子上立馬出了道血印子,一絲血隱隱摻出。
爍景雙唇顫抖,慘白著臉,頭微微揚起,雙眼低斜著望著兩個貝子,淚珠子自眼角肆意的流下,而揚都卻隻是神情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好象被挾持的人無關他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