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一陣抽搐,鼻頭微微發酸,揚都在如此的節骨眼上,麵對妻女卻能如此漠然,簡直牲口不如,洛藍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甩他兩個巴掌!
“你想怎麼樣?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保了文蕤一命不成?”名允彎起嘴角,目光銳利懾人。
“我要你馬上下詔書放了他,否則,你就準備著替爍景格格和兩位貝子收屍吧,三命換三命,我看你也劃算得很嘛!哈哈……我警告你,可別考驗了我的性子!”
“你放了爍景和貝子,寡人保你安然無事,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名允頓了頓,黯然望了眼爍景,沉聲道,“否則,你們休想逃出了這個戍嫩城!”
洛藍和名窨猛然一震,知曉他這是左思右想痛下的決定了,這場心理戰術究竟如何就看胡新仁的底限和心態了。
洛藍驚喜的發現胡新仁麵皮上轉瞬即失的慌亂,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仍然敗露了幾分的痕跡,他一手死死的按住爍景的肩頭,扯著最後一絲的希冀。
一旁的揚都卻是按不住性子來,神色惶惶的轉頭看向胡新仁,如今他已裏外不是人了,一切隻能依賴於他了。
古人有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果然是如此!更何況了是一國之主!
隻見胡新仁忿忿難當,怒目橫眉,“怎麼說老師也是國丈,你何故如此決絕!”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再者寡人至今還未將他依法處置已然是網開一麵了!你若是如此不知好歹可別怪寡人不客氣!”
胡新仁這個蠢蛋!若不是他再次興風作浪,阿瑪尚且還有一絲活路,如此一來,更是加了一條唆使他人興兵謀反的罪名,如此大罪他又如何能受得起!
胡新仁麵色鐵青,麵目猙獰,猛然間,揮起寬背刀,眾人還來不及抽氣,年紀較小的一位貝子已然倒在地上,原來的哭聲戛然而止。
猩紅的血沿著他的咽喉蜿蜒直流而下,刺目驚心……洛藍無法自禁的輕呼出聲,慌忙顫抖著雙手掩住口,淚珠直流……
名允倏地恨恨從椅子上站起,太陽穴突起,牙關緊咬,瞬間抓起一旁的弓箭,箭頭直指胡新仁,蓄勢待發,氣氛凝結!
爍景哽咽著,淚流滿麵,整個人半癱軟了下來,脖頸間白亮亮的刀口更深了,她竟似毫無知覺般,而一旁的揚都忿忿的看向胡新仁,卻又無可奈何的轉過頭來,黯淡神傷,較大些的貝子頓時被嚇住了,白嫩的小手緊緊抓住爍景的裙擺,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讓人看了心頭直發疼。
畜生!這是洛藍腦子中僅存的兩個字,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也下的了手,手拳緊握,心裏頭向塞了把刀子般,剜了心的疼痛!
本見他如此維護阿瑪心中對他還殘存著一份感激的,如今,隻有憤恨!
他已經完全瘋了!
所有的人都秉住呼吸,僵持著背脊不敢出聲,本就是燥熱的天氣,身上早已出了一身的汗,胡新仁見狀很是得意的狂笑起來,臉皮子直搐,讓人看了越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