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話 雨中續曲鬧深夜 先之話語記心頭(2 / 2)

“Andonemorequestion,isyourelderbrotherasoldier?"原本已是半入睡境的林肯不知怎來的好奇心,又突如其來地折起身問道。

梁子仿佛入了哪種思想的深處,被林肯這毫不顯預兆的發問唬得慌一陣懵一陣,半宿才找到了話,但卻是個問句:“brother?Idon‘thaveanybrothersinthisworld."

“no?WhataboutLü?youjustlookthesame,Imeantwins."林肯進而闡明了問意。

“Nonono,wejusthavethesameappearance,wearenotbrothers.Justfriendslikeyouandme."似乎梁子很介意諸如此類的談話,沒再聊幾句就匆匆地與林肯交換了地方,將睡袋讓給了林肯,自己裹緊了防寒衣正襟坐著守起夜來。

妍子這時也已經換好幹淨衣服,正用幹毛巾搓拭著自己那塘中墨須似的短至胲上耳下的青絲,她不斷重複著累人的動作,直至意識到有絲許的幽香正刺激著似曾相識的自己。妍子撚了一撮頭發置於鼻下,本欲聞出個究竟,卻是一無所聞,隻嗅了些頭發原身的味道。但還是可以肯定那香氣是從發間由來的。

一種味道,也是一種記憶,它不需要銘刻與留意,但凡再次的觸碰,那會是一種溫馨。

妍子好像很在乎這香味與過去的聯係,或許她已經感受到了這樣的香味象征所在,她在留意著腦中閃過的每一次能夠與它扯上關係的意識。終於,她抓住了那天與那個女孩的對話。

再說那日妍子打女孩家門前走過,錯過數米有餘時,才嗅出了這凡塵不聞的香氣。於是徑自在女孩身旁曲下,搭訕道:“很......"語滯言塞竟找不出描容的恰詞。女孩接道:“很莫名其妙的花?"呂妍略作思索,說:“雖然欠些火候,不過說得過去,要知道不是僅這一個詞可以講明白的。"兩人淺淺對笑了一回,女孩說:“聽你口音應該是個外地人吧?"呂妍輕輕地微笑著點點頭聽女孩繼續說話,“是要上山嗎?我勸你一個人還是別去,一個女孩家家的,上去很危險。特別是你這種看上去極少出門的女孩子。"呂妍察覺話裏有些異味,就預備撤下了,她說了:“不隻我一個人,人很多。"呂妍站起身又說,“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回去還有些事情,再見。"呂妍走開幾步,女孩跟後麵慢慢得升著分貝:“我沒事會常去山上走走,你們在山上要是遇上麻煩就在沿路的樹上做個記號......"

現在想來,那位女子肯定曾經也是經曆過這樣的夜晚。

“希望那晚她不是一個人過的。"妍子慶幸一般的語氣競為著過去在祈禱這些。等頭發幹的可以後,妍子便鑽入睡袋中,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靜靜待睡了。

這漫長無際,曆經多番變遷的夜晚這時才算是安寧了,消停了。隻不過電閃不斷雷鳴不絕而已。

二日清早,一聲槍響驚得飛禽浪起、啼聲不歇。也嚇得妍子背心滋出冷汗打美夢中醒來,來不及多想,穿上鞋就往外奔去。

事情是這樣的。

呂搏昨晚入睡尤早,況且昨晚又未進食,腹中確實耐不住饑餓,又惦記著剩餘的那隻野兔,於是便就早早地起來了。

經過昨晚整夜的狂風驟雨,天更見藍淨了,雖然觀不得全景,僅從葉天的碎痕裏足見如此。

昨晚漫天的烏雲此時已淪作厭人的腳下的濕滑,除了影響心情之外,它更為嚴重地威脅到這幾個人生命的持續。原本就是濕活的枝幹,再經一夜雨水的沁透,再無生火的可能。要清楚叢林生活,火是不可或缺的,它不僅承擔著烹製食物的責任,更起著驅散野獸的重任,沒有火種,我輩則與俎上魚肉無異,隻能任人宰割。

到底是何種爭執引發槍擊,下回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