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向他飛撞,在他眼睛還瞪得很圓的時候,心髒上插的小箭已被獵鷹取出,而他的身體也飛了出去。
獵鷹的動作很敏捷,他迅速地拾起地上的飛刀,再取出三人體內的箭,這才不緊不慢地向魏見頭追去。魏見頭已在十五丈開外,但這距離對於獵鷹來說並不算什麼。
鉤索直抖而出,身體如箭一般標射起來,在超過鉤索三丈的地方手一抖,鉤索又縮回,人在空中的獵鷹,又將收回的鉤索抖了出去,搭在四丈外的一棵樹上,又若夜鳥投林般飛射而起,隻有四個起落便追近了魏見頭十丈,也便到了屋牆之下。
魏見頭一提氣,隻覺得體內有些空蕩蕩的感覺,大驚之下,才知道自己體內所中之毒因這一陣奔跑而發作了。但他還是翻上了牆頭,如肉球一般地滾了出去。當他剛滾過四丈遠時,獵鷹的鉤索也剛好搭在牆頭,整個身體平牆飛出,這一下子竟越過牆頂四丈,落在魏見頭的身後。魏見頭想繼續滾,可是鉤索卻帶著一股強霸的勁風向他的身上抓到。
魏見頭不得不停下身來擊出一掌,但鉤索立刻迅疾地飛回獵鷹的腰際,而獵鷹的身子也在瞬間落到魏見頭的身前。
“你想走?可是已經由不得你了,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報複,這是我做殺手的原則!”獵鷹冷冷地道。其實,這聲音還沒有今夜所刮起的風冷,可是魏見頭卻自心底打了一個寒顫,那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以前隻有他殺人的份,而今天,自己似乎已經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一直處於被動之態。
“哼,鹿死誰手還不清楚,你以為你會贏嗎?”魏見頭雖然裝硬,可是口中所說出的話,還是有些軟弱。
“魏見頭,你的口氣已經有些軟了,你的心已經在顫抖,你害怕了是嗎?你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嗎?”獵鷹每一句話都如長劍一般刺到魏見頭的心底,使他的心神更是散亂。
“我中了什麼毒?”魏見頭有些聲色俱厲地驚問道。
“別緊張,那毒不會要你的命,那隻是一種化功散,可以慢慢化去你的功力。不過你也的確夠厲害,居然在中了我的化功散後跑了這麼遠還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獵鷹笑道。
“化功散?你……你好狠毒呀!”魏見頭臉色大變道。他本是以練內功為主的,而這若是化功散,那他所練的幾十年功力就會付之東流,而這一身怪異真氣再也無用武之地,怎叫他不怒?不驚?不痛苦?不恨?
“哈哈哈哈……看你嚇成這個樣子,傻瓜,真是傻瓜,這麼相信別人的話,怪不得在那宅中把煙霧彈當成毒彈了,哈哈哈。”獵鷹大笑道。
“那是什麼毒?”魏見頭抬起頭來怒問道。
“千日醉!”獵鷹一邊答話,一邊出劍。他的動作依然是那樣優雅,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秘,這便是獵鷹的劍,他的劍法在夜裏更能發揮出霸道的另一麵,那就是詭秘莫測!但霸氣依然很強烈,因為獵鷹的身材本就有一種強霸的意味,那鷹一般銳利的眼睛,雖然在黑夜之中,但依然把魏見頭的心照得發涼,沒有人能幫魏見頭了。
魏見頭體內的“千日醉”已經在發作,體內的功力似被禁錮,難以發揮超常的作用。但他還是勉力回擋,他絕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之人,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把握。
但他的力量顯得那麼薄弱,沒有了那股怪異的護體真氣,和獵鷹對抗的確是隻有挨打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隻用了幾招,就已經被對方把自己身上的肥肉割下了幾塊,慘叫連連。而且他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弱,似乎進入了休眠狀態。
獵鷹的劍下再也不留任何情麵了,他要速戰速決,然後去找雪蓮纏綿一晚,明日便會趕往縉雲山。他知道淩海定會到縉雲山老宅去。因為那裏的淩家兒郎在為他聯係各地的淩家故人,同時將近淩文風四周年祭日。
獵鷹抽出了另一把劍,毒劍,一下子便刺入了魏見頭的手臂中,魏見頭一聲慘叫,獵鷹便雙劍齊舞,頓時血肉橫飛。魏見頭沒有了頭,真的沒有了頭。
縉雲山下,淩家莊經過三載多的整修,其殘破的地方早已經被人修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