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劉弘忽然湊過來,雙手按住我背後的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哦,這裏人很多,我一叫,整個酒吧的人都會出來的。”帥哥太癲狂,不是我等小輩能夠理解的。
劉洪冷笑一聲,“林堯,你這個人到底是自私透頂。哪個男的碰到你,絕對是要倒八輩子黴的。”
“喂,你有話好好說,幹嘛人身攻擊。”我伸手試著推開他,卻不想,怎麼都推不開。他就像是在牆上生根了一樣,十分淡定。甚至還歪著嘴,往前湊了湊,大有一種有恃無恐的勁頭。
“林堯。你這人,太自我了。很多事情,稍微用點心的人都能明白怎麼回事。你卻還在糾結你那點不上檔次的小心情。能活到這麼大,還真多謝了吳吟,要不是他,我估計,你這種人早就被周圍的人孤立到昏天暗地了。”劉弘慢吞吞的說著,竭盡一切的打擊我。
“哦,我這人是什麼樣子的,不勞費心。今晚單獨找我出來,有事就說吧。反正,在你眼裏,我做什麼事情都會被看低的。”說到後麵,忽然覺得委屈。但一想剛才他說的,我這個人太愛糾結那些小心情。心裏一驚,哦,好像是有點道理。
“我不喜歡打啞謎,既然你否定了我的想法,那你要說的是什麼?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豁出去了,反正,我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弘的右臂微微放鬆,忽然舉起來,看起來很想是要放下來打我。不是吧。劉弘雖然古怪有睚眥必報,但絕對不是這麼易怒的人啊。我剛才隻是小小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按道理,不應該遭到他的暴力反抗啊。
很想逃,但是,看看周圍距離。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是彎腰鑽出去的縫隙,我都沒有。
“好。我告訴你。林堯,現在的情況是,你必須要在吳吟和季昆之間選擇一個人,情人也好,朋友也罷。你必須要站一下隊。”劉弘索性把話挑明,語氣裏多了絲嚴厲。
“為...為什麼?”我心驚,自從楚惜月出事後,我確實是在遠離著吳吟,甚至,為了做到徹底,我還把他的情況直接告訴了爸媽。直接而有效的斷了他在我爸媽麵前的賣乖。
“林堯,你是瞎子還是聾子。你看不到這兩個男人現在是非此即彼的競爭關係麼?怎麼?想著腳踏兩條船?”劉弘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
“我哪裏有。”心有點虛。
吳吟自從表白後就一直是等我考慮清楚的態度,即使是這段時間,我對他一直避而不見,他依舊會到點接我上下班。我認為,在楚惜月出事的那晚,我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有人會在固定的時間來打電話或者是跑過來接送的便利。
而前段時間,季昆確實也有隱約的提過,說他當年臨走前送給我的那本書裏,其實是夾了一封情書的。
隻是,那封情書是不是寫給我的,我都不知道。因為,當年,我手忙腳亂的和季昆告別後,有些小鹿亂撞的背著書包從博物館坐公交回家。直到進家門後,才從博物館中季昆主動靠過來擁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知道這時候,我才發現,由於心不在焉,我的書包拉鏈沒有拉嚴。而這本據說夾雜了情書的書也落在了回家的路上。
季昆說起這段的時候,我很不好意思的交代,自己其實早在當天晚上就把這本書給弄丟了。
“所以,你從來沒有看過那封信,也沒有完整的讀過那本書?”季昆當時握住我的肩膀,很是認真的問。
他實在太過激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隻得愣愣的點頭,“是的。”
可是,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因為見不得他隨之而來的一抹夾雜著失落和清醒的眼神,我解釋道,“可是,後來,我又去找那本書。我還特意找了好長時間去買那本書的。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嘛。”
季昆那張妖嬈到不像男子的臉無論是失望還是興奮又或者是當時那種五味雜陳的表情都很耀眼。讓我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討好他,想要他分出一些注意力給我。
“林堯,丟了就丟了吧。我當時還在想,就是不喜歡信裏的內容,至少也該跟我聯係一下。沒有想到,我在國外等了這麼多年,你到底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季昆眼前的劉海早就被剪斷,饒是如此,依舊長的隻能分到臉的一側。外麵的風吹得緊,他的劉海飄了幾飄,原本的妖嬈被襯出幾分淩亂的隨性美。
“怪不得,我前段時間給你電話,你會認不出我。原來後來,還有這麼一個事情。”季昆當時說完,就如釋重負的笑笑,然後從口袋裏取出香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煙,就著依舊在刮得風,一個人籠著火,點著煙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