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小蘿卜頭(1 / 2)

劉弘唱了幾支歌,酒吧的氣氛被炒熱。先前由於平時工作朝夕相處,乍然來到娛樂場所狂歡的同事們還多少有些拘謹。此時,這些熟悉的人開始彼此間交談聊天,有的沉浸在音樂裏隨著旋律微微的擺動身體。

酒吧裏活躍著歡快輕鬆的氣氛。

“給。”王姿芸碰了碰我的手,有些古怪的遞過來手機。

屏幕上是條短信,顯然王姿芸已經打開了。

“季昆要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去見他媽。”署名是劉弘。

我抬頭看過去,剛才的位置上,他已經不見蹤影。

正想要刪除的時候,一條短信又進來。

“正視我的問題。”

我無奈,“我和季昆幾乎天天見麵,他有事的話自然會親自問我。你操的哪門子的心?”

把手機放在桌上。到底心中忐忑。帥哥的魅力是會電倒花癡的,但是,遇上睚眥必報的帥哥,我們還是把美貌啥的都放到第二位吧。

劉弘這種高智商的帥哥實在不是我等小輩能夠肖想的。保持距離是十分而且是必要的。

當然了,雖然拒絕的幹脆,是撇清了和他直接接觸造成的各種危險。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要遭到帥哥嫉恨啊。

“你出來一會兒。我保證不耽誤你的事情,也不會捉弄你。”隔了一會,在我以為劉弘終於不再糾纏的時候,手機一個震動,發出這個噩耗。

我的小心髒掂了好幾掂。還沒來得及表示,就見下一條信息,“當然了,不出來的話,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出來。”

歎口氣,喝了一口水。

“你去不去見季昆的媽?”王姿芸十分關切,看出我要走,就湊過來問,眉目中緊張萬分。“外麵還在下雪,你要出去幹嗎?”

看看台上,季昆在幾步遠的距離,邊哼唱著小調,邊向我這裏看過來,似乎也在詢問發生了什麼。

我搖搖頭,對他指了指門口的位置,然後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出去跟劉弘說句話。我馬上就回來。”我忙不迭的回答,按住王姿芸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慌張。“放心,我沒事的。”

“那你小心點,帶著電話,有事就按快捷鍵,我是2。”王姿芸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時候,連我們平時開玩笑說她的緊急聯係鍵都是2,可見她真是二到了家這樣的話都覺得沒什麼好開心的。

“好的。”我點點頭,對她笑笑,把落座前脫下來的羽絨衣穿好,手機裝進兜裏,“我一會就回來。”

心裏轉著一百個心思。到底,敏姨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楚惜月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在手術室裏接受手術。醫生為了搶救她,幾乎做了一晚上的手術。

我在醫院走廊的座位上,就目睹了吳吟和季昆兩個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晚上的架,同時劈裏啪啦的吵了一晚上的嘴。

吳吟的大致意思就是,季昆為什麼要回來,死皮賴臉的霸占著別人的妻子,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女人做母親。同時,破壞著別人的姻緣。這樣的缺德事,做起來就不覺得害臊麼?

季昆的反駁好像是,到底怎樣都是他的自由。敏姨是看著他長大的,他本來就應該在她的身邊照顧。更何況,多年前,他已經接受吳吟的建議出國了。這些年裏麵,敏姨和平叔之間依舊沒有任何和好的起色,這就說明,這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單單是因為他這個外來人。

兩個人振振有詞,各執己見的僵持不下來。一開始,我還很有興趣的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恩怨糾葛。可是聽來聽去,怎麼都覺得吳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季昆又太過自尊。聽明白怎麼回事後,我還想著勸和一下雙方,卻被他們十分一致的叫著“閉嘴”。於是,我隻能十分頭疼的看著這兩個近三十的大男人吵架,這倆人太幼稚了,爭論來爭論去的,簡直是影響公眾秩序。

幸好,這兩個人後來吵累了。坐在不同的木椅上,還很孩子氣的背著身子,兩個人不說一句話。

後來才知道,當年,敏姨去香港,本打算著獨自在那裏度過平淡的下半輩子。也已經明確的表示了自己和平叔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

誰知道,在去了香港後的第一個星期,就正巧遇見了當年讀書時的追求者。這位追求著當年與平叔競爭的厲害,也情傷的嚴重,知道敏姨和平叔在一起的消息後。他在大學不到畢業的時候就利用自己曾經參加過金杯獎,並獲得了設計類一等獎的身份進了港大學習。

直到在香港遇見敏姨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麵和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