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怎麼樣哦?我阿媽說女人最幸福的就是相夫教子,老有所依,老有所終。”張小刀已經不止一次辯駁武娣的觀點,每次都被她駁得沒話說,但從來沒服氣過。
“我想……”武娣抬頭望向浩瀚的天空。此時一隻雄鷹翱翔而過,讓她頓時覺得仿佛化身為鷹,身心舒爽。
待那飛鷹無了蹤影,武娣才勉強笑了下說:“說了料你也不會懂,我還不如省了那力氣捉我的魚去……”
說罷,武娣便朝更深的泥土走去,雙手探到泥土裏亂摸。
武胖子好不容易追來,卻在張小刀的身邊止步,不敢向前。看著武娣越走越靠近河中心,緊張得滿頭大汗,喊道:“武娣,你小心點啊。人家說泥稀的地方經常有水蛇。”
“有蛇的話正好抓回去給我阿娘煮個清湯。”武娣回頭又笑了笑。
“哎!”張小刀看了看武娣的背影,連身歎氣。
武胖子回頭,瞟了瞟張小刀的魚簍,疑惑地鄒起眉,“我說你這皮猴子,滿簍子都是魚,你還歎啥鳥氣?”
“武南瓜哦武南瓜,我是替你們家主子武娣惋惜啊。”
“你惋惜個毛錢球啊?”武胖子更加疑惑地望著張小刀。
“我在擔心她是嫁不出去了。”張小刀壞笑道。
“去你的!”武胖子二話不說就是給張小刀一腳,塗了他一褲子泥。
“我有說錯嗎?你看她渾身上下哪一點像個女人?臉上長著一片麻子不說,整天拋頭露麵,粗粗魯魯像個男人。誰家男人要她啊?”張小刀眼珠子轉了下,調皮地繼續笑道,
“除非那男人有龍陽癖。”
“你再說我可把你揍扁了哦!”武南瓜有點生氣,“你啥觀念啊?什麼拋投露臉這麼難聽啊?武娣說了,女人能頂半邊天!”
“什麼?女人頂半邊天?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聽都沒聽過,虧她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張小刀雖然覺得荒謬,卻不敢將話說得太大聲,怕被武娣聽到,將聲音壓低,
“這麼猖狂的話也敢說出口來?”
張小刀話音未落,隻見這時武娣突然回頭衝著他們兩奸笑,嚇得張小刀喉頭直咕嚕。
“蛇啊!”武娣右手舉起一條蛇,做出要朝武南瓜和張小刀擲過去的姿勢,嚇得他們兩拔腿便逃。
由於腳滑,武南瓜跌了一跤,和張小刀一起絆倒,滾得渾身是泥。武媚哈哈大笑,將手中的蛇打了個結,塞入了魚簍裏。
“救命啊!”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周圍的人都朝呼救聲圍了上去,也有幾個嚇哭的孩子從呼救聲那邊跑了出來。
武娣一聽,蓋好魚簍,連忙跑了過去,鑽出人群,又跑在了最前麵。
隻見河泥上昏迷躺著一個少女,臉蛋又圓又嫩,甚是漂亮。但是這少女裝束怪異,一點不像是大漢民族的裝扮。
任武娣自覺平時讀過許多少數民族風情民俗的書,卻也搞不清少女身上的服飾歸屬哪個民族特色。
武娣再加細看,隻見少女雙手緊緊地將一塊銅鏡握在胸前。
銅鏡中間有一個陰陽太極圖,太極圖上鐫刻著一個“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