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柯小時候見過韓丐天,時間相隔太久,印象就模糊了,在他眼裏韓丐天純粹是裝糊塗,自小生活在大理,漢話講的不大通套,段永庭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將來接帝位,得學會漢人的大量奇經韜略,所以將段安柯送到武當山,一方麵是學武功,另一麵是讓他曆練曆練,多學些漢文化。段安柯初到武當山,講話辭不達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惹得師兄弟常取笑,而向子薇在向天鵬身邊,向天鵬為人嚴肅,隻與兄弟在一起喝酒時,才放聲大笑,恣情放縱,雖然很疼向子薇,但很少與她開玩笑,把向子薇送到武當山學藝,向子薇真是求之不得,見段安柯經常說一些辭不達意的話,總要笑得岔不過氣來,於是就時不時找話與段安柯搭訕,段安柯也樂意與這位麵如桃花的師妹說話,天長地久,就兩心生情,向子薇一聽他說話就妙趣橫生,所以段安柯在武當山學藝三年,說起話來還是辭不達意,如果向子薇聽到她說韓丐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聽在其他人的耳朵,就覺得他表情與言語不符,說起話來沒大沒小,不分輕重,把事情經過陳述出來,卻招致眾人怒目而視。
於是,段安柯笑了笑說:“韓幫主,你到我大理皇宮竊取隨形劍氣正準備狗急跳牆,被我叔父一把抓住,你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用‘隔山裂嶽掌’傷了我叔父,然後就樹倒胡猻散了。”
台上台下眾人一聽,簡直越說越不像話,怎麼說韓幫主狗急跳牆,可後麵兩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和樹倒胡猻散,全他媽的狗屁不通,再看他臉上笑容更是怪異,本來想冷著臉,不知怎地被他硬生生地擠出一絲微笑,柳天賜和上官紅不竟笑了出來,幸好有許多丐幫弟子也偷偷的笑了起來,有人說:“這小子是不是頭腦有問題。”“純粹他媽的胡說一通。”……
韓丐天大吃一驚,道:“我用‘隔山裂嶽掌’傷了你叔父?!”
段安柯搞不清用什麼表情,幹脆也不怒也不笑,板著臉說:“不是你,難道是禽獸不成,天下還有誰會‘隔山裂嶽掌’?”這一句話倒把韓丐天問住了。
眾長老見段安柯胡說八道,糾纏不清,都對他怒睜雙眼。
韓丐天說道:“段公子,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段安柯板著臉道:“此一時,彼一時,就在今年九月底。”
柳天賜心想,十月中旬,我在“九龍幫”的竹園裏還見過韓幫主,就是韓幫主腳力再快也不可能在半個月時間從雲南趕到九江,柳天賜心裏一凜,這一切是不可能的,韓丐天再厲害也不可能九月底在雲南大理偷得隨形劍氣然後又跑到湖北大洪山打死向天鵬,然後又跑到九江,既然韓丐天不可能,那說明天下還有一個人會“隔山裂嶽掌”,這個人即會使“隔山裂嶽掌”,分明是栽髒韓丐天,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怎樣才能做到的呢?柳天賜心頭升起一片陰雲,啊,這又是一個陰謀,這次卻將韓丐天套了進去。
謝遠華也注意到這個疑點,跳起來罵道:“你他媽的,放什麼臭屁,十月底我還在九江碰到我們幫主,怎麼九月底跑到你們大理去了?”
段安柯忽然“嘻嘻”一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韓幫主怎麼不能跑到大理!”
謝遠華氣得鼠眼直翻,這叫什麼鳥話,其他眾人都想到這個問題,這小子純粹是來搗蛋的。
韓丐天依然平靜地問道:“段公子,你有沒有記錯?”
段安柯麵帶微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怎麼會記錯呢!”
胡一錘縱身一躍,欺了過去,打狗棒一帶,一招“棒打瘋狗”夾著勁風向段安柯打了過去,嘴裏叫道:“他媽的,在這裏亂嚼舌根,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長老怎麼也不相信幫主殺了向天鵬,更不相信幫主偷隨形劍氣,本來幫主被向子薇殺了一劍就窩了一肚子火,後來又冒出了段安柯,參雜不清,顛三倒四,表情古怪地亂說一通,更是怒火中燒,胡一錘脾氣暴躁,早就忍不住了。
“十二劍女”見有人來攻小王爺,都伸手中指站在遠處向胡一錘指去,十二道劍氣將胡一錘罩住。
胡一錘大驚,打狗棒本已觸到段安柯,便在空中使了一招鐵板橋,身子直挺挺地向上飛去,可人的速度怎麼及手指劍氣的速度?“十二劍女”手指隻輕輕一抬,又罩住了胡一錘,胡一錘身上的幾處穴道被點,就在半空直挺挺地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