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癌,腦癌的存活幾率有多大啊?”黎樂好奇地問。
“哼,存活的幾率,幾乎沒有。”白色衣服的護士輕笑了一聲。
“沒有。”黎樂重複著,隨後一記得意的笑容。
“小姐,我查到了。”張越恭敬地對著麵前的葉蓉說。
“說。”葉蓉一個單元音節詞。
“在您說過的玫瑰雜誌社之後,我派人去看了,也查了,這家玫瑰雜誌社的確是中軟公司旗下的,也算得上是中軟一家老牌企業了,因為這家雜誌社曾是您的母親在管理,而現在的楊總就是您的母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楊總很少聽從古軒然的話,而且玫瑰雜誌社在您們家敗落之後,就在中軟公司不被重視了。”
“恩。”葉蓉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就順藤摸瓜,查了下去,我們查到了一個人在操控這件事情。”張越抬眼看了看葉蓉,“我們查到了,南北這件事正是您之前所猜想的那樣,是李家為了報複古軒然,而選擇沈顏下手,因為沈顏一直被認為是古軒然心頭肉,以為傷害了沈顏就傷害了古軒然。”
“混賬!”葉蓉辱罵了一句,“查到了什麼人嗎?”
“查到了!”張越點了點頭,“是您的哥哥,現在在古軒然手上當助理的阿東。”
“哥哥?”葉蓉神情變得溫柔無比。
“是的,據我們調查顯示,您的哥哥在之前派人去過美國,去找您,隻是您那時已經回國多時了。況且,您改了姓名,又有這麼強大的保護力量,自然很難查到您的行蹤。所以隻有作罷了。”張越靜靜地說。
“找過我?”葉蓉不相信地反問,“從未見過的哥哥,真的會找我嗎?以什麼來找我呢?根本都沒有見過我,怎麼來找呢?”
“小姐,您要相信少爺,雖然我沒有見過少爺,但是少爺是您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張越深情地說。
“唯一的親人?”小葉輕笑著說,“唯一的親人就可以這麼濫殺無辜嗎?就可以這樣傷害沈總嗎?就可以這樣傷害南北嗎?你知道,我回國以來,沈總待我如親姐妹,怎麼可以如此待她?況且,她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還有利用她,作為棋子嗎?張越,難道這樣就不殘忍了嗎?”
“小姐,少爺肯定有他的苦衷,畢竟他是親眼看著自己父母怎樣慘遭殺害的?怎樣含恨而終?小姐,不管怎樣,少爺畢竟是您的哥哥,是您的親人,難道我們真的要與他為敵嗎?”
“為什麼不?”小葉狠狠地看著張越,“張越,你知道什麼才是讓我難受的嗎?”
張越沒有回答,隻是呆呆地看著葉蓉。
“是親人。”小葉眼含淚水,“我的父親本來就是貪汙受賄,被人舉報是遲早的事,又能怪誰?可他呢?他把所有罪責都推給了中軟,推給了古軒然的父親,推給了不幫他的每一個人。而我的母親,嗬嗬,真的是爸爸的賢內助,把爸爸的含恨而終變成了仇恨,教育哥哥,使哥哥成為一個殺人狂魔,濫殺無辜,不知悔改,這就是我的親人。是不是很諷刺?”
“小姐,您不能這麼說啊?”張越安慰道,“老爺和夫人都是為了您們才會如此的。老爺知道貪汙有罪,可還是去做了,不是為了您們兄妹,又是什麼呢?夫人愛著老爺,老爺的去世,對她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自然很難從悲痛中走出來。至於少爺,我很少見他,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十幾年前呢。”
“對於你來說,是不是親情的名義下所有的罪過都可以原諒?為了我們而去貪汙的話,你以後還是不要說了,畢竟這樣的話很假,你知道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小姐!”
其實張越一直知道小葉對於她自己家事的看法,隻是不曾想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或許,真的隻有她才能如此愛憎分明吧!
等了很久,葉蓉起身離開之際,說了一句:“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