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古軒然見他很久沒說話。
“官方說法是,沈顏小姐退居二線,總經理職務暫由助理葉蓉代理。”電話裏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
“官方說法?”古軒然反問,“那實際呢?”
“在我們了解到這個官方說法之後,就派人前去求證了。”電話裏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之後發現,沈顏小姐一直休閑在家,很少出門,還有……”
“還有什麼?”古軒然隱隱約約的怒氣。
“還有沈顏小姐是和陳宇凡先生一起住的。”電話裏的聲音有點顫抖,“但是古少,這個並沒有真是的發現證據,這隻是我們之間的猜測而已,因為沈顏很少露麵,即使露麵出行活動都是由陳宇凡先生親自陪著的。出入都是沈顏小姐的家,所以我們才如此猜測的。”
“出入都是沈顏小姐的家?”古軒然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麵,“繼續查,查清楚什麼原因,還有我不想有更多人像這樣討論她。”
“是,古少!”
掛掉電話,古軒然手裏緊緊握著手機,關節發白。
“啪!”
一聲清脆有力的聲音,手機四分五裂地躺著地上。
沈顏,你是不是如此急不可耐?你是不是如此饑渴?嗬嗬,你不是說,南北是你的命嗎?如今,為了陳宇凡,可以連南北都不要了,是不是可以說你連命都不要了?真的夠狠啊,也真的很可笑。我在這裏費盡心思為你處理南北的這一爛攤子的事,你卻在另一邊與另一個男人相親相愛,是不是很諷刺?
上海如此殘忍,就像你的心一樣。
醫院不僅有死神的悲傷,還有生命降臨的喜悅。在人世間,虛妄一生,還是輝煌一生,都是伴著喜悅的淚水來到這個世界,又伴著傷心的淚水辭別這個世界。這樣的輪回很像人們來到上海的始終,帶著一展宏圖壯誌來到這個魔都,又帶著深深地失意離開這個傷心地域。可依舊也會有人不停地前往。
“黎樂小姐,目前來看這個孩子很正常。”婦產科的醫生禮貌地說。
“那醫生可以看到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呢?”黎樂好奇地問。
“對不起,這個是有規定的,是不能告知的。”醫生抱歉地說。
“不能告知?”黎樂反問。
“是的!”醫生點了點頭。
“好吧,謝謝你醫生。”黎樂笑著說。
之後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小心翼翼地走著,在一處角落停住了腳。
“沈總真的很慘啊!”一位白色衣服的護士在和一位穿粉紅衣服的護士說話。
“是啊,還說什麼天才,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了。”穿粉紅色衣服的護士不屑地說。
“就是,之前看她的作品,覺得挺好的,結果卻是抄襲的,現在落得身敗名裂,也是活該!”白色衣服的護士輕蔑地說。
“就是,呂醫生也是無奈啊!腦癌怎麼可能治得好呢?”粉紅色衣服的護士應和著。
“腦癌?”黎樂輕聲地重複著。
“這就是說世間還是有因果報應的,看來現在就是沈顏的報應吧!”白色衣服的護士說。
“是啊,你看看,沈顏那麼年輕,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是南北這麼大公司的總經理呢?況且,還有什麼專家稱沈顏是什麼天才作家,如今看來是真的打臉啊!”粉紅色衣服的護士分析得條條是道。
“就是,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成功啊?把別人當成吃幹飯的嗎?現在南北的抄襲事件,沈顏自己的腦癌,看來是比較慘啊!”白色衣服的護士搖了搖頭。
“腦癌?你們是聽說誰說的?”黎樂一把抓住白色衣服的護士,著急地問。
“呂醫生的助理啊!”白色衣服的護士把黎樂的手弄開。
“呂醫生?”黎樂看著眼前的兩個護士。
“是啊!她是沈顏的主治醫生。”粉紅色衣服的護士一計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