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臨與風宏剛出山洞,身後的雪山轟然崩塌,雪山上的積雪混雜著岩石滾落在地,瞬息間,偌大個雪山坍塌下一片。
看到此情景,剛死裏逃生的寒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畢竟若再遲了一步,寒臨就要埋葬在雪山中,成為雪燃山的一具骸骨。
在感慨自己命大之餘,寒臨猛然想起風宏那恐怖的傷口,慌忙詢問風宏的傷勢。
“這點小傷不礙事,何況受這樣的傷,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風宏笑著對寒臨說道,同時拿出他的酒壺。
“也對,這些傷與初次相見時那是小巫見大巫。不過風宏大叔那麼厲害,那他是怎麼受那麼重的傷呢?”寒臨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問號。
霎時,仿佛時間停滯,遠處雪花飄落之處傳來破空聲。正喝著酒的風宏忽然胸口傳來一陣痛楚,他低下了頭,望向自己胸口。隻見一口不知從何而來的長劍貫穿風宏的心髒,劍尖上還滴落著鮮血。
寒臨兩人麵前突然青光浮現,空間扭曲形成一輪渦旋,過了一會,渦旋中走出幾道人影。
那幾人身穿烏黑深邃的披風,鬼臉麵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風雪吹拂下增添幾分陰森恐怖,全身漆黑一片,身體周邊若有若無散發一股黑色粘稠的靈氣。
“該死的,追上來了嗎?”見到襲擊他的是幾個鬼臉人,風宏低聲罵道。
“難道這些人在追殺風大叔?”看著那些鬼臉人,寒臨心裏打了個鼓。
在寒臨猜測這鬼臉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且襲擊了風宏時,風宏強忍著疼痛拉著寒臨沉吟道:“遊雷術。”
頃刻之間,一片紫光籠罩在寒臨兩人身上,而後二人化作一道紫雷朝遠方飛去。
見到兩人什麼抵抗都沒做,就轉身逃走。鬼臉人們依然默不作聲,詭異的麵具下不知是何表情。就在此時,一團黑色靈力緩緩出現,慢慢得吞噬了所有鬼臉人。再過一會,鬼臉人就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崩塌中的雪山上,還有不知存在多久的積雪仍然滑落著,天上飄落的雪花遮掩了地上的足跡,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在一道極速移動的紫雷內,寒臨感到周邊的事物在飛快地後退著,偶爾有幾道閃電與寒臨擦肩而過,卻奇怪的沒傷到寒臨。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寒臨覺到風宏喘息越發急促,速度也不如一開始那麼狂暴迅速,接著紫雷漸漸潰散,失去支撐的寒臨和風宏,摔倒在一片鬆樹林裏。
幸運的是,風宏施展遊雷術後,一直貼地飛行。故在風宏因體力不支解除遊雷術後,落地後的寒臨並未受太大的傷,很快就像沒事似的,爬起身來。可風宏原本就重傷在身,即使是這種程度的衝擊力,也會牽連到傷口,倒在地上痛苦**著。
寒臨連忙扶著風宏靠在一顆鬆樹上,充滿疑惑得問道:“大叔那些人是誰?怎麼一見麵就給了來這一下。”
風宏畢竟是白光鏡強者,修煉到這一境界的靈士,心境都無比堅韌,換做常人早就因痛苦而不理會寒臨的問題,他口中含著鮮血,嘴唇顫顫得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從我進雪燃山開始就不停的追殺我。當日也就派幾十個通天境的來追殺我,我拚死殺光了他們後,最後倒在雪燃鎮門口。可他們居然不死心,還派了幾個白光境初期的來追殺我。”
“難道大叔你打不過那些人嗎?”寒臨接著說道。
“誰說我打不過他們,在外麵來多少這種貨色,我都一掌拍死。可奇怪的是,那些鬼臉人絲毫不受雪燃山的影響,能夠催動白光鏡的全部力量。因此我寧願承受雪燃山的反噬,強行動用白光境的力量催動遊雷術,不然難以脫身。現在他們現在一時半會追不上了,怎樣大叔我是不是很機智啊?”即使渾身疼痛無力,風宏還是不忘逞強。
靠在鬆樹旁的風宏臉上此時蒼白無比,絲毫不見血色。刺向心髒的長劍早已拔出,扔到雪地上,而傷勢被風宏用靈力暫時鎮壓,但依然有些鮮血滲出。
看到風宏奄奄一息的樣子,寒臨這時深感自己的無力,心底對力量的強烈渴望噴湧而出。
“不能讓風宏大叔跟那些鬼臉人打,必須趕緊逃走。可如果鬼臉人真如風宏大叔所說的那樣,擁有白光境初期全部實力的話,那等他們追上來,我們必死無疑。可看大叔的樣子,怕是不能再使用遊雷術逃走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麵對死亡的威脅,寒臨的大腦出奇的清醒,冷靜得分析眼前的狀況,思索著逃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