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黑暗中,寒臨已經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仿佛這裏沒有盡頭。
“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寒臨茫然得環顧周圍一成不變的黑暗,因恐懼他前進的步伐有些淩亂。
“……”
忽然響起一到聲音,把不知所措的寒臨拉回了現實中。
……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聽到一如往昔熟悉的聲音,寒臨艱難得翻動他如鉛般沉重的眼皮,引入眼簾的是純白樸素的帳幔,眼裏房間的裝飾與藥房藥房,隻是多了一張床,是天祭房中。
看著坐在床邊滿含關懷之情的天祭,寒臨慘遭病魔蹂躪而有些傷痕的內心不由一暖。
“不好意思啊,村長爺爺,我忘了昨天是該服藥的日子。”寒臨對著一臉擔憂的天祭吐了吐舌頭。
這是寒臨六歲以後得一種怪病,平時靜悄悄的潛伏在寒臨身體裏,對生活沒什麼太大影響,可是每隔段時間都會發作一遍,無情得奪走寒臨的性命幸運的是醫術高明的天祭找到可以暫時壓製這怪病的辦法。
經過觀察,在發作前一天,寒臨全身肌肉都會如火灼燒一般疼痛。找到規律後,天祭翻遍醫書,煉製出一種藥,從而讓寒臨不用日夜擔心自己會死去。
“胡鬧,自己的身體怎麼可以這麼隨便,這會害了你的。”看著寒臨那嬉皮笑臉,明知他不想讓自己擔憂,可天祭還是忍不住得火大起來。
寒臨聽了不經為之語塞,見天祭臉色有山雨欲來之勢,吞咽下剛要反駁他的話,因為他知道這時的反抗是多麼得愚蠢。
“你知道嗎?…….”天祭氣的吹胡子瞪臉開始寒臨熟悉的長篇大論。
三個時辰後。
“村長爺爺消消氣……。”聽到天祭聲音雖已有些嘶啞,但仍以氣吞山河的氣勢說著,寒臨強忍著頭暈對天祭說。
“怎麼?是不是嫌我這快進棺材的老骨頭囉嗦啊!是不是啊?”寒臨話還沒說完,天祭就粗暴打斷他了,並用著更加恐怖的氣勢質問道。
“不是,不是,哪敢啊,我隻是想說……消消氣之後再說,有益身心健康,這才能彰顯您的老當益壯啊。”
寒臨嚇得擺了擺手,連忙矢口否定,且毫無痕跡得給天祭戴了一頂高帽。
“不過村長爺爺也真是奇怪,明明對其他人都和氣的很,怎麼都不生氣,但對我就亂發脾氣”
寒臨無比鬱悶得想道,並帶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覺悟聽著天祭老人嘮叨。
眼看寒臨的理智快要崩潰時,一仆人進入房間及時救場。
“主人,前幾天送來的那病人醒了,還說要見您。”
天祭老人聽到這一消息後頓了一會,看著寒臨思索了片刻,然後有點不甘心得拿起桌麵上的茶潤了潤自己冒煙的喉嚨,轉身準備去藥房時,回頭看了看還被天祭的人生哲理轟得暈頭轉向的寒臨,又生氣得扯起那重新恢複戰鬥力的嗓子對他大喊。
“還傻站在這幹嘛?還不快跟著我走!”
寒臨如同當頭棒喝般醒過來,有點難以置信得跟隨天祭走向藥房,畢竟有時幸福來的太突然。
寒臨二人在要進入藥房時,寒臨忽然感覺空氣有些稀薄,窒息感迎麵撲來,渾身的力氣仿佛被剝離出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寒臨沒有力氣觀察天祭此時的狀況,但想到天祭畢竟是個老人。想必更加不堪吧,寒臨心想。
隻見房間內男子盤膝而坐,雙目緊閉,數不清的光粒充斥著這有限的空間,而他自身猶如一深不見底的黑洞貪婪得吸食四周光粒,由於光粒大量聚集,在男子附近形成一微不可見的光罩。
似乎察覺到門外有人,男子收斂了那令人窒息的氣息,寒臨略帶蒼白的臉色才稍顯好轉。
男子在調息片刻後,走到天祭麵前。
隻見他有著一個深邃明亮的星眸,身軀頎長,長發隨意得披散在雙肩,散發一股懶散不羈的氣質。
“多謝這位老先生救命之恩,我風宏此生必將報答恩人大德。”風宏滿懷感激向著天祭道謝。
“不用這是我的本分……咳……但要說到真正救你的是這孩子,是他發現倒在血泊的你,不然即使是我也不能使死人複生啊。”說完,天祭把剛回過氣來的寒臨推到風宏麵前。
“風大叔,剛才你在幹什麼啊?”話音未落,寒臨搶在風宏前把他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在修煉啊,這樣會讓傷口好的更快。”
風宏並未在意寒臨方才的無禮,而是爽快得回答了他的問題。
“就是靈士啊!”風宏看到寒臨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連忙補充道。
聽到這裏,寒臨才想起以前聽外鎮人提到過。“靈士個個都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小兄弟你聽我說啊,我有一個親戚就是修煉者。有一次我們村子來了一夥強盜,平時我們有多遠躲多遠,可是那次我親戚恰巧在,他一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夥人滅了。哎,可惜成為靈士太難了,好像隻有能感受到天地間的什麼靈力才能成為靈士,哈哈,反正我是感受不到啦。”那時冒險者憧憬和遺憾的表情讓寒臨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