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咱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陳心揚站在清溪中,一邊搓著澡,一邊哼著前世一首老歌,心情很是不錯。這是一處寧靜的小山穀,溪流穿穀而過,晶瑩剔透,清澈見底。溪中布滿五彩鵝卵石,斑斕炫目,美麗異常。陳心揚捧起水嚐了一口,忙不迭吐了出來,滋味苦澀,遠遜這兩日喝的水那般清冽甘甜,更別提什麼喝了還漲力氣,原本他以為那水就取自這條溪呢!
洗罷澡,陳心揚換上青鸞遞給他的衣服,起身返回車隊。
那邊寧菲兒讓車隊駐地休息,跟車奴仆就地挖坑生火做飯,車隊前後的武林漢子紛紛坐下休息,一時間道路上炊煙嫋嫋。
青鸞尋找到一塊空地,鋪開一張華麗絲綢錦緞,寧菲兒、青鸞、龍鐵、夏公子四人便坐了上去,聊起江湖上近來見聞。青鸞時不時偷眼瞄向夏公子,待他也轉頭看向自己時,她便迅速收回目光,隨即臉頰生暈。
龍鐵則是直勾勾盯著寧菲兒看,眼光灼熱。自己這一生的目標,就是達到爺爺那般武學高度,但在這個過程中,也需要一位美貌嬌妻來見證自己的輝煌。在他看來,閻老前輩與龍家相交多年,雖說閻決生論武功與江湖地位差祖父幾個層次,但怎麼說寧菲兒也是新近的江湖十美之一,勉強算是配得上自己了,與她結為夫婦,也不算辱沒了自己。龍鐵是一個武癡,想法很簡單,早點成家立業,完成自己身為龍家嫡孫傳宗接代的任務,然後自己就能潛心修行武學,早日得證武學大道。他根本就不去考慮寧菲兒喜不喜歡他,願不願意與他結為夫妻。自己是堂堂“開山掌”龍虎嘯的孫子,家世好,品貌高,多少女子恨不得投懷送抱,如果寧菲兒不中意自己,那她才真真是腦殘了。自己這兩天這樣看著她,她不為所動,應該是因為臉皮薄。看來得自己先主動才行,管他呢,主動就主動一回吧,趁早把這煩人的婚姻大事了了。他是龍虎嘯的嫡長孫,素來受人吹捧成習慣,早早便養成了目空一切的脾性,從來都是別人求他,這下要自己主動暗示寧菲兒,真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位夏公子風流儒雅,眉似春山,眼波嫵媚,又很有涵養,是真正世家公子風範。”青鸞心想。
不一會兒,幾人便看到陳心揚緩緩走來,他還是那般亦步亦趨的行走,可在眾人眼裏已是大不同,幾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亮了亮。
這幾天來,因為陳心揚滿身汙垢,酸臭難聞,像叫花子一般,雖然中途青鸞給他打水洗過臉,不過由於在馬車上,光線暗淡,也難以看得真切。這下他沐浴完畢,眾人也才算是頭一回看到他真容。
前生在地球,陳心揚就是組織裏有名的大帥哥,這個世界的審美標準也並沒有什麼不同。用古話說來,他這是麵若冠玉,目若朗星,豐神俊秀,神采奕奕,一米八的個子站在眾人之間顯得鶴立雞群。難得的是,青鸞拿給他的衣服極為合身,多一份則顯肥,少一分則顯瘦,第一次穿古裝的他,愈發顯得風采逼人,因為恢複了自信,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頗有些絕世高手的氣派,一時間把龍鐵和夏公子都比下去幾分,就連一貫波瀾不驚的寧菲兒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微微一笑,夏公子開口道:“兄弟好風采,未敢請教高姓大名?”
陳心揚一愣,苦笑道:“全名我真想不起來,隱約記得如果按照顏朝語言,我應當姓陳!未敢請教老兄?”
“夏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