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邪王來了!”正在林丞相與白硯之聊得興趣高昂的時候,漆紅色鏤空雕刻門外傳來林管家的聲音。
白硯之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香台,道:“丞相大人,時間快到了!”
“先帶邪王去大堂,老夫隨後就來!”林丞相在聽到邪王這兩個字的時候,笑意一點一點的在臉上消失。
一襲紫色雲紋錦袍的南宮冽身姿欣長如玉的站在大堂正中間,一股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勢自周身散發出來,滿是威儀。
林丞相背負著手走進來,走到南宮冽跟前微微彎下身,不卑不亢道:“老臣參見王爺,微臣因為一些瑣事人,讓王爺久等了!”
“丞相大人,本王是來見繪錦的!”南宮冽清貴的轉過身,嗓音清淡溫潤:“之前本王答應繪錦要陪她去摘枇枘,隻是一直忙於科舉考試的時間耽誤了。”
“王爺真是有心了,特地抽空過來陪繪錦摘枇杷!”林丞相便完便對著林管家吩咐道:“去告訴大姐王爺來了,讓她收拾一下來見王爺!”
“丞相大人,繪錦沒有告訴你嗎?”南宮冽見林丞相這麼,便不由的開口道。
“王爺,怎麼了?”林丞相有些疑惑的問道。
“本王還以為這件事繪錦已經告訴了丞相大人!”南宮冽喑啞著嗓音,繼續道:“繪錦前些日子私自闖入了本王的營帳,當時有不少人看到,所以本王不得不仗責了繪錦十大板!”
林繪錦竟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林丞相,甚至還一直都瞞著林繪錦。
這倒是讓南宮冽有些意外!
“什麼?”林丞相瞪大了眼睛,隨後看向林管家:“有這回兒事嗎?”
林管家立刻搖頭道:“老爺,奴才也不知道這件事,也更是不曾聽薄荷院的下人起過!”
“去,趕緊去找大夫……”林丞相內斂的神色上一片著急,但是話到一半便又停住了,那山的地方可是女人最私密的地方了:“算了,讓大夫開些外敷的藥吧!”
那可是他從捧在掌心中的女兒啊,他都不曾傷她一根手指頭,可是邪王竟然為了所謂的軍規,讓人仗打了林繪錦十大板!
林丞相心裏滿是憤怒和痛心,可是卻又無處發泄。
“王爺,是老臣沒有管教好繪錦,讓王爺費心了。不過繪錦如今受了傷,王爺去看繪錦委實不妥,等繪錦傷好之後,王爺在陪繪錦摘枇杷也不遲!”林丞相盡量忍著心中的怒意,用平靜的語氣道。
南宮冽終究還是要從林繪錦的身上撫平他心中的仇恨!
可是這能是南宮冽的錯嗎?不,是他錯了…… “丞相大人,本王知道這件事定會讓丞相大人不快,但是繪錦翻動了本王放在桌上的機密文件,還恰巧的被本王的部下看見,若是這機密文件不心泄露了出去,丞相大人和繪錦肯定會被牽連進去,所
以本王這才迫不得已在打了繪錦,還望丞相大人能夠理解!”南宮冽這話的時候,清潤的聲音中帶著幾抹歉意和不忍。 “這幾本王心裏也十分不好受,特意進宮請求父皇賞賜了一瓶金瘡藥,還希望丞相大人能夠讓本王見繪錦一麵,也好讓繪錦痛罵本王幾句出出氣,本王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繪錦誤會本王!”南宮冽的話
語頗為的誠懇、真摯。
再加上也確實是繪錦有錯在先,最終林丞相還是點零頭。
此時正是用午膳的時間,林繪錦趴在床上抱著一碟花雕醉青蟹,吃的不亦樂乎!
南宮冽進來時,林繪錦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心一意的與手上的青蟹作戰著,完全沒有一點兒病饒樣子。
“這些螃蟹是你那日從溪水中抓的?”南宮冽看著林繪錦碟中色澤紅亮、豐盈油潤的蟹黃,聲音如山中的一泓清泉,猛然間撞入林繪錦的耳鄭
讓正在咬著蟹腿的林繪錦,直接猝不及防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王……王爺,你怎麼來了?”林繪錦動了幾下舌頭,便清淺的露出一抹笑意,隨後便抓過一旁的手絹擦了擦手:“這些螃蟹正是那從溪水中抓來的,我連著吃了好幾了,要不王爺坐下來一塊兒吃?” “你的傷口好些了嗎?”南宮冽站在林繪錦跟前,薄涼的唇輕啟,聲音淡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