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腸寸斷的織女和挑兒女的牛郎,一個在河東一個在河西,遙望對泣哭聲感動了喜鵲,霎時無數的喜鵲飛向天河,搭起一座鵲橋,牛郎織女終於可以在鵲橋上相會了,王母無奈,隻好允許牛郎織女每年的七月初七在橋上相會一次。”
“蘇鷫,傳說永遠是傳說,牛郎與織女的故事美麗,正是因為它淒婉,他們至少可以一年見一次麵啊。而有的人癡等了一生,甚至幾千年都沒能相見一麵,比起他們牛郎與織女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憂若羽的眼眸黯淡了許多,蘇鷫知道憂若羽又在想玭兒了。
在蘇鷫看來牛郎與織女確幸運多了,她十分希望憂若羽能與玭兒見麵,至少這樣憂若羽可以不再日夜傷心了。而對於蘇鷫自身來說隻要能夠永遠守在憂若羽身邊她就很滿足了。
夜裏的星辰異常地耀眼,而秋蟬也整夜無眠。
“奉齊侯令將大將軍憂若羽和文殳一家全部謀殺。”
瞬時十六個黑影竄進將軍府,而憂若羽與蘇鷫二人正在繁星下暢飲豪談,憂若羽醉眼迷蒙的見眼前有一群黑影,便起身喝道:“來,陪我喝酒。”
隻聽見一個六尺來高的黑影軟嗬一聲:“殺無赦!”一把亮晃晃的鋼刀朝憂若羽遞酒的手砍去,憂若羽剛想起身卻栽了一個大跟頭。連幾個黑影朝憂若羽身上各大要穴刺去,憂若羽倉狼的避開了,背上一陣火熱,蘇鷫頓時酒意全醒。身子一抽右手格擋劈向麵門的大刀,活生生地將大刀彈震開了。此時憂若羽腳底生風,隻覺身子一軟栽倒地上,蘇鷫酒性全無見憂若羽栽倒連忙上前挽扶。
憂若羽稍帶幾分迷糊的望著那些黑影:“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還想殺我?”
“我們是奉了齊侯之命前來取將軍項上人頭,將軍當不該得罪齊侯,我們雖敬佩將軍之神勇與體恤百姓,然令既出必而行之,望將軍海諒,看刀——”說話那人已將刀撲向憂若羽麵門,眼見刀即將劈向麵門,卻隻見憂若羽左手一亮,手中的護手刀格架在空中,突然憂若羽一軟,護手刀滑到了地上,那人的大刀“嗖”的一聲在憂若羽的右臉劃了一刀,長長的刀痕從眼下一直到左下額,頓時鮮血從傷口中溢出,憂若羽滿臉鮮血,那十六名刺客同時扔掉了手中的大刀,齊跪在地上:“我等奉命來誅殺將軍,臨行之時薩蠻大法師在刀上下了血咒,刀上必須見到將軍的血,不然屬下等人的家眷都會因此被受牽連,將軍您還是快些離開吧!”那十六名刺客欠身離開了將軍府。
因為他們沒有取得憂若羽的項上人頭,無法回去複命,於是在離開將軍府之後便到了城郊的樹林中集體殉難了。
憂若羽呆滯地立在那久久不語,蘇鷫因醉意衝頭斜靠著憂若羽,臉緋紅,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流下了淚水。明眸如水一般清澈,嬌美萬分。
憂若羽將蘇鷫攬在懷中抱了起來,朝大廳走去。剛才的打鬥聲將半醒的文殳驚醒,便走到大廳探個究竟,卻見滿臉鮮血的憂若羽抱著蘇鷫進來,文殳一吃緊,“大哥你怎麼了?”
憂若羽抬起了頭眼神無比的迷惘:“我們馬上離開這,你去叫蕊兒,我們永遠地離開這,永遠不再回來……”
文殳了一眼憂若羽轉身朝著鬱蕊的房間跑去。心中暗暗猜想:“今個大哥怎麼了為何如此膽怯?他乃一世之梟雄從未見過他害怕過什麼,可是他現在為何如此膽怯,臉上還受了傷。”
穿過了一個花園和三個長廊,文殳到了鬱蕊的住處,便急促的敲著門,裏麵傳來了鬱蕊銀玲般的聲音:“誰呀,這麼晚了還來敲門?”
“鬱蕊,你爹叫你收拾好行李,馬上同他離開這裏。”
“現在?”
文殳隔著門喝道:“對,收拾好之後來大廳。”
鬱蕊嘟著嘴憤憤自語道:“搞什麼嗎,好好幹嘛這會走?我該收拾什麼東西嘛!珠飾、胭脂。哎呀!到底收拾什麼嘛!煩死了!”鬱蕊不停地跺著腳,最後收拾了一大包的東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扛了過去。
文殳一見鬱蕊扛個大包袱,咧了咧嘴:“鬱蕊你以為是在搬家啊!這麼大包是不是想把整個將軍府搬走呀!”
憂若羽和蘇鷫也都樂了,鬱蕊將玉手往小纖腰一插,憋紅了臉惱羞道:“閉嘴死烏鴉,還不是你們一大晚上說走就走,害得人家不知道收拾什麼,死烏鴉你最最最最討厭!”
文殳立刻傻眼了,直愣愣地盯著鬱蕊。憂若羽站了起來走到了鬱蕊麵前幫鬱蕊接下了包袱,柔聲道:“爹爹幫你收拾。”說著便打開包袱收拾了起來。
鬱蕊蹲了下來心疼的撫mo著憂若羽臉上的刀痕,一下子暴怒起來:“爹爹你告訴蕊兒是誰傷了你,蕊兒幫你報仇。”
憂若羽轉身笑道:“沒什麼隻要我的乖女兒聽話,爹爹就心滿意足了。”
憂若羽將鬱蕊的衣件和胭脂水粉,一些珠飾收成了一個小包遞給了鬱蕊:“其他的都不要。”
鬱蕊宛然一笑摟著憂若羽吻了下憂若羽的左邊臉咯咯笑道:“還是爹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