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禦醫和楊禦醫輪番診脈,診了好長時間,又裝模作樣地討論一番,才跪下稟報:“皇上恕罪,微臣該死,剛才沒有診仔細,樓小姐脈象有些紊亂,微臣以為是風寒,仔細診過後,確實是心脈受損,如越楚神醫所說,傷勢有些嚴重。”
“大膽!連個脈都把錯,宮裏養著你們這種廢物有何用?”墨玄銘動怒了,他厭惡後/宮各種玩手段,還以為柔妃夠清純,沒想到玩起來也一點都不含糊,連禦醫都能收買上。
“微臣該死,隻是……樓大小姐的脈象真的很奇特,並不像一般的心脈創傷,總之……用藥都困難,相信越楚神醫也是知道的,少見多怪,微臣一時診錯也是……人之常情。”兩位禦醫越說聲音越小,隻是依舊在苦苦掙紮著。
莊欣柔纖纖細手撫上墨玄銘的胸口,撒嬌般細語:“皇上,臣妾也知錯了,樓璿穎為救臣妾失手將臣妾打暈,導致臣妾對她產生了誤會,她的傷奇特,禦醫又誤診,太多的失手造成今天的鬧局,皇上您別氣,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向樓璿穎賠個不是……”
墨玄銘輕拍她手背笑了笑,低聲寵溺地安慰了她兩句,然而他的笑意卻沒抵達眼底。
墨璟昊在樓璿穎衝動要頂嘴之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對著地上跪著的兩名禦醫冷聲嘲諷:“胡禦醫,楊禦醫,即使她的傷你們見得少,可風寒和心脈創傷區別可不小,這兩種病症你們都能診錯,你們要是繼續行醫,得害死多少人?本王建議你們可以告老還鄉了!”
“皇上饒命,王爺饒命,微臣知罪,下次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下次?還有下次就要出人命了吧?”墨玄銘不輕不重地反問,卻也足夠他們嚇破膽了,“吳公公,給朕記下,回宮給他們各降一級官職,若下次再犯事,直接可以辭官了。”
畢竟是老臣了,還是該給他們留一點顏麵。
“樓璿穎,你救了朕的愛妃,該有的行賞不會少,朕誤解你的事也會給你相應補償。可你不該罔顧朕的存在,當著朕的麵欺負朕的愛妃,不給你點小懲,你就無法無天了!這些事朕都給你一一記著,全都等到你傷好後來跟你算!”墨玄銘留下這話,示意張嬤嬤將身邊的莊欣柔攙扶下去,他也衣袖一甩,大步出了翠竹園。
樓璿穎從墨璟昊的懷裏出來,用力推開他,整個人順勢滑躺在床上,而後捂著心口痛苦地閉上眼。
“你根本不怕死,衝動起來連命都不顧,事後知道難受了?”墨璟昊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扯過薄被替她蓋上。
她現在是沒力氣跟他吵了,隻能由著他嘲諷。
“藥還是沒喝?多少喝一點?”
“不……”她半天才憋了個字出來。
越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讓她休息吧,她現在一定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