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景軒院書房裏,墨璟昊翻看兵書,皇甫辰和越楚圍著張小桌子邊喝酒邊下棋。
“越楚,整整五天了,樓璿穎還是爬不起床,你不是說她複原能力很強麼?”墨璟昊想起晌午去看她時她仍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蒼白的臉也沒絲毫起色。
越楚笑了笑,黑子落下後才道:“可她也沒更嚴重不是嗎?”
“你這破神醫,是不是看多了病患,都看麻痹了,她那樣半死不活隻提著口氣也叫沒更嚴重?再嚴重下去是死人了吧?”皇甫辰睨了他一眼,不苟同他的話,樓璿穎這幾天半死不活地躺著,他來璟王府都沒人跟他鬥嘴,如今隻能拉越楚來下棋,太無聊了。
“既然她的病我無法治,那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她不是說自己會沒事嗎?我對她很放心。”相比墨璟昊和皇甫辰的擔心,越楚倒顯得很鎮定。
“她怎麼把自己整成這樣的?”皇甫辰奇怪地嘀咕,飲盡杯中酒後回頭看向墨璟昊,“那晚她和莊欣柔在河溪穀發生什麼事?她雖然古靈精怪,但可沒武功,怎樣在黑衣人手中脫身的,又如何才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墨璟昊放下手中的兵書,雙手環胸靠在軟椅上,皇甫辰問的這些事他也想過,樓璿穎曾說她和莊欣柔被逼到崖邊,馬車衝過來,最後掉懸崖下了,他甚至派暗夜和白澤到穀底追尋,可卻無果,連馬車碎片都沒找到。
她是怎樣帶著莊欣柔逃出來的?又是怎樣把自己傷成這樣?
“不清楚。”
“璟昊,你都算準‘狂影’會在河溪穀對崖出現,也留了兵力在那邊支援,怎麼不把那丫頭一起帶著?放任她自己跑出去?”
當天墨璟昊在城東和薑副將商議用兵之計時,就預留了五百精兵在城內,等他們出發後不久繞遠路到達河溪穀對崖,在士兵到達後形勢更是直接逆轉,逼得狂影逃路而去。
隻是,他再往河溪穀望去,早不見了那綠衣女子的身影……
萬萬沒想到竟然能讓她碰到莊欣柔。
“‘狂影’要抓的就是她,將她帶過去自投羅網?”
“‘狂影’究竟為誰賣命?之前他們隻把目標鎖定在樓璿雅身上,知道有預言這一回事的人都認為那命定的人是她,可從喜宴上就能看出她實在太渣了,現在可好,他們的目標擴大到樓家四女。”皇甫辰很想抱怨預言之事。
那份預言給兵部帶來太多事了,現在整個皇城戒備,派了更多兵力巡邏,他連溜來璟王府玩樂都難。
“皇甫,你又輸了,三心二意怎麼贏得過我?”越楚收著子揶揄道。
“再來。”皇甫辰不服氣,將黑白子歸位後又開下一局。
“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預言中的人最可能是璿穎麼?”越楚落下一子後,在皇甫辰思考的空檔突然說出這話來。
然後就見皇甫辰拿著白子的手停在了空中。
“越楚,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她有什麼才能?裝瘋賣傻一流?”
“璟昊,你覺得呢?”越楚不理會皇甫辰的白目,看向墨璟昊,想聽聽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