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暴躁鬼(3 / 3)

莫非被她說中?文小藝警惕起來,不禁擔憂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要檢驗一番?”好一陣過後,嘯風似乎終於壓製住怒氣,忽然以邪魅的視線看她。

“檢,檢什麼?”文小藝眼睛開始搜尋可以利用做武器的東西。可惜硬的東西除了跟前的鵝卵石,基本上都被她丟了出外。看著嘯風邪笑著接近,她不禁開始感到心慌意亂。

嘯風一邊褪下外衣,一邊鬆了鬆手臂,將文小藝逼退直至靠上牆角,他半跪在她麵前,捏住她的下巴,半眯著眼說道:“檢驗我是否好男色呀。”

“怎,怎麼檢?”文小藝臉色都白了。

“難道還有別的方法?”嘯風湊近她的唇,出其不意地在那唇瓣上輕輕一咬,在她本能呼痛張開嘴的時候便大肆侵入,吸噬她的唇舌。一雙修長的手同時扯開她身上的衣裳,大掌蓋住圓潤小巧的胸脯。

“哇!”

文小藝忽然尖叫一聲,捂住臉,同一時間,另一倒抽氣的聲音隨後想起。嘯風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撐在地上,頭部重重抵在她的胸前,雙膝完全跪倒在地上,全身僵硬,伴有輕微的顫抖。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有動一下。

從手指的縫隙中,文小藝注意到嘯風左臂上的金兒又朝她遊來,驚慌之下,肢體迅速作出反應,一雙纖手猛然抓住金兒,一手捏住它的頭,一手握住它的身體,然後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將金兒像繩子一樣係回嘯風的手臂上,並結結實實打了個蝴蝶結。

嘯風從她胸前抬起臉,瞪著她,滿臉的冷汗,眼中盡是氣怒與無奈,他咬了咬牙,異常痛苦的樣子,想要支撐起身體,卻因□□的劇痛而不支,倒回文小藝的懷中。

“檢,檢過了。你,你很健康,絕對不喜男色。哈,哈哈。”文小藝將胸前的衣裳猛地扯合上,推了推他的腦袋,發現那臉頰的冰冷。她不禁感到內疚起來。剛才因為他的狼手襲身,受到驚嚇才猛然起飛腳。她絕對不是故意傷害人家的命根的。不過,他並不像她原先猜想的那樣斷背,因為至少他對她起反應了。

見嘯風似乎還未緩過來,文小藝內心開始不安,不確定剛才那一腳是否斷送了人家一生的幸福,便拍了拍他,同情問道:“對不起,真的很疼麼?要不要找大夫來?”

壓在她胸前的頭搖了搖,卻並不離開,一雙手臂同時環繞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隨意亂動。

“那個,對不起。可是,你不應該意圖不軌,我隻是依照本能反應自我保護而已。喂,你沒事吧?你會沒事吧?”文小藝拍拍他的肩膀,惶恐不已。

嘯風隱忍了好一陣,終於開口呢喃道:“笨女人,你就不怕這輩子都要守活寡麼。你這樣欺負我,定要負責到底的。”

“誰欺負你來著?你還惡人先告狀。”文小藝用力推開他,見他的臉還有些許的蒼白,汗濕的頭發貼在了臉頰上,估計剛才那一腳威力不小。內疚之下,她抬起手,以袖子替他抹去臉上的汗珠,一邊忍不住道歉。

嘯風望著她,輕握住她的手,神情變得認真又誠懇,輕輕說道:“這輩子,我絕對不碰其她女人。”

“那我可好奇你的侍妾都是做什麼用的?”文小藝皮笑肉不笑地問。

“與我無關。那些女人,都不是我的。”嘯風閃爍其辭,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半懇求半命令道:“我隻願餘生都與你在一起不再分開。你隻對我好,隻對我笑那就夠了。其他的,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擔心。”

“可是我沒有那種感覺呀。”文小藝微微歎息,老實地說:“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就算你對我的感情深厚,可是我這樣稀裏糊塗的,沒有辦法回應你。你急也是沒有用的。”

“不要緊。”嘯風跪起身,將她拉入懷中,呢喃道:“不要緊。隻要不離開我身邊,就算是要等一輩子,我也不會逼你。”

文小藝寬下心來,笑道:“怎麼你忽然間變得通情達理,善解人意。上回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態度可討厭了,又蠻橫又無禮還欠扁。”

“那時,我不知道是你呀。難道你還不明白麼?隻有你。隻有你可以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隻有你,可以牽動我的情緒。但凡他人窺見到,早已喪命作古了。”嘯風微笑著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額頭。第一次,文小藝沒有躲避他的親密。第一次,她感覺到嘯風隻是個渴望並執意要得到她關愛的青澀少年。

嘯風,她也許喜歡他許久了也說不定。

原以為,過了一晚,嘯風便要帶她離開這個死氣沉沉的墓地。結果,他卻並沒有如她所願。早飯後,他叮囑她留在屋子中不要離開,並把那根小竹笛子塞了給她,吩咐這回要好好保管,之後便策馬離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文小藝跑到小河邊,將腳泡在水中,開始吹響那根小笛子。清幽悠揚的笛子的聲音,在這亂葬崗周邊顯得無比蕭瑟。令她竟不忍心再吹奏下去。忽然間想起有關秋的那首歌謠,她忍不住哼上了幾句。記得腦海中哼這首歌謠的是把男子的聲音,現在由她甜甜潤潤的嗓音哼出,更顯得淒涼孤寂。

她歎了口氣,忽感覺腳稞癢癢的,便抬起腳,咋一見那腳稞上匍匐著一大條惡心的螞蟥,倒抽一口氣之餘,情不自禁地蹦跳叫嚷起來:“哇呀,哇呀,小風,把它弄掉哇。”

蹦跳了大半天,最後隻有自己用樹枝將其刮了去,看出血的皮膚,文小藝站在河中發愣。不明白為何在不禁意間就喊出小風這個名字。隻要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她的腦海中便出現這名字,同時伴隨而來的就是難受的心痛。

那是一個隻要想起便會痛澈心肺的名字。

怔愣間,忽見河水中漂浮著許多精致小巧的東西。文小藝走到河中央,將那些小玩意撈起一看,竟是新鮮竹篾做成的竹蜻蜓。似乎由上遊漂流而來的。翻看竹蜻蜓的底部,上麵竟刻了字,這個世界的文字,她不認得幾個,但是這些竹蜻蜓上的字體她卻感覺異常熟悉,一眼便認出,上麵刻著的是: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