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婺思忖一會道:“要說可靠,緲煙,霓煙兩個都是我娘家陪嫁來的,對我也忠心,倒是再好不過了。”
常德道:“霓煙脾氣太衝些,若是將來和杏蕊兩個鬧起來,反倒更不好了。緲煙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倒能忍耐些,隻是品性如何就不知道了。”
寶婺道:“她倒是個好孩子,給了爺倒也妥當。隻是如今事情多,隻能先放放,過了這一關再說。”
“奴才隻是給福晉提一句,福晉自然比奴才明白。”
寶婺笑道:“難得你這樣為我們著想,如今咱們家遇到難事,日後好的一天怎麼也不會忘了你們。”
常德道:“奴才能伺候主子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哪還敢指望別的。”
從寶婺房裏出來,常德到廚房,見緲煙正在爐灶前燉花生羊骨湯,悄悄從後麵過去,朝她肩膀拍了一下。緲煙嚇了一跳,回過頭氣道:“要死啊,嚇死我了。”
“怎麼還要勞煩姑娘親自下廚啊。”
“明知故問,福晉房裏的湯都是要我們屋裏人親自熬,廚房裏不幹淨可不好。”
常德道:“姑娘這樣任勞任怨,可要福晉好好賞你才好。”
緲煙道:“分內的事,賞什麼,沒事又來纏我幹什麼?”
常德笑道:“我替姑娘討賞去了,姑娘不領情,反倒嫌我。”
“什麼賞?”
“自然是好的,我方才到福晉那裏,給你尋了門好親事,還不謝謝我。”
緲煙聽完急道:“我撕了你這張嘴,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我又沒惹到你,你何必害我。我說了不嫁人,要服侍福晉一輩子的。我這就和福晉說去。”
常德連忙擋在前麵道:“別急呀,你先聽聽是誰,還要謝我呢。”
緲煙要哭了一樣道:“謝你,我殺了你吧,沒事鹹吃蘿卜淡操心。”
常德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緲煙的臉刷的紅起來,急道:“你胡說什麼,我上哪有那個造化。”
常德笑道:“現在知道要謝我了吧。你的心思瞞得了別人還瞞的了我,說是要一輩子伺候福晉,還不是想一輩子伺候爺。沒事偷偷看爺,以為我不知道呢?”
緲煙四下看看,好在沒有人,急道:“你胡說。”
常德道:“我是一心為你好,你倒不領情了。如今杏蕊那個攪家精仗著生了兒子,快爬到福晉頭上了。你要是給福晉爺生個阿哥,既是幫了福晉,也是了了自己的心願了,大家安安穩穩一輩子豈不是好。”
緲煙低著頭,臉紅紅的,隻是揉自己的圍裙。
常德又道:“我這都是好話,日後福晉找你你也要好好想想怎麼說才好。福晉一心在爺身上,要讓她知道你喜歡爺,還不撕了你的皮。”
緲煙道:“我怎麼說啊。”
“福晉八層是看中你了,你隻老老實實,不出亂子,還怕沒有你的出頭之日來。我走了,你好好想想。”
年後寶婺果然出麵逼胤禩娶了緲煙,隻是又多了一房來,雖是自己的意思,寶婺也難免心裏不自在,杏蕊也是好拿尖的人,緲煙在中間難免受委屈,好在能忍,也沒鬧出太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