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但是自己又沒有什麼頭緒。表哥是前兩天突然聯係的我,當時我還很詫異,但是想到時隔這麼久,表哥還記得我這麼個童年的玩伴,其實也挺開心的。表哥是我舅舅的兒子,我姥爺隻生了一男一女,就是我舅舅和我媽。
舅舅在我記憶裏出現的次數很少,幾乎就是逢年過節在姥爺家吃個飯,也說不了幾句話,吃完飯就跟著我姥爺進了房子,留下我媽和我奶奶照料表哥和我。後來由於生了一場大病,就去世了,留下我舅媽和表哥生活。
我媽在家裏很少提到我姥爺和我舅舅,頂多也就說說她兒時跟他們的一些生活趣事,至於其他的基本不提。所以總結下來,我對我母親的家庭知之甚少。
再想想這次的事,深更半夜帶我來這麼個離奇古怪的地方,還得了個這麼恐怖的玉佩,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離奇的失蹤了。千頭萬緒讓我一個沒頭腦沒本事的大學生真是想炸了頭。拿了根煙點上,猛地吸了兩口之後,我決定報警。
畢竟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一個大活人失蹤了,我怎麼找?隻有借助警察叔叔的力量,才可能找到表哥,到時候親口問問,一切都知道了。想到這,就去伸手拿放在車門儲物格上的手機。但是轉念一想,警察來了我可怎麼說啊?
大半夜的倆男人開車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幹嘛啊?難道在這吃夜宵?不合情理啊,又不能說實話,這鬼市合不合法倒在其次,沒見過的人相不相信還兩說呢。但是不報警又真的沒辦法,於是還是把手機拿了起來。可是剛把手機拿起來就傻眼了,看著手機下麵的東西愣住了。
那他媽明顯就是這車的車鑰匙啊!
一看到車鑰匙我立馬就懵逼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按道理我哥下車不鎖門也不至於把車鑰匙放在車裏啊,還放我手機下麵。昨晚我跟表哥一起下的車,我看著他把鑰匙拔了下來,一起進的這鬼市,而且手機是我從鬼市回車上以後才放在車上的,明明記得那個隔斷裏沒東西啊。
仔細一想,那就隻能是我昨晚回車上睡著以後,表哥回來過!
表哥回來把車鑰匙放在我手機下麵,想讓我醒來之後能夠發現車鑰匙,能夠讓我開車離開。原來昨晚表哥已經打定主意要自己離開。想到這,起碼可以肯定表哥不是被外力挾持,而是自願離開的,那警自然也就不用報了。可是,為什麼表哥要離開,我總覺得跟這塊玉佩有關。
再多想也是白搭,當務之急是先回去,找個識貨的人問問,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幸虧車上裝了導航,要不然可怎麼回去。打開導航,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地名,在導航上就是一個白塊啊!不管了,選中西安就開始走吧。
走了一段土路,總算是找到了一條像樣的公路,一路飛馳總算是回到了西安城。
回到自己的住處,翻開手機通訊錄,翻了一整也沒找到合適的人商量。不過這時候倒是有一個人撞到槍口上來了。看著手機屏幕,是我大學同學,叫肖勇,我們一般叫他肖子。
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雖然跟我一樣學建築,平常卻愛好體育,打球打人樣樣在行,可唯獨有一點,腦子太直,不太會轉彎。這時候他給我打電話,不知道要幹嘛。
“喂,肖子,幹嘛?”
“沒事幹,中午吃個飯,下午打會球?”
“不打不打,小爺我煩著呢。”
“那飯總要吃吧,等著啊,過一會到你家找你。”我回頭一看,確實也快一點鍾了,飯總是要吃,那就吃吧。過了一會,就響起了了敲門聲。
“走著吧,下樓吃個沙縣吧。”
“走吧,吃完你就該幹嘛幹嘛去。”
下樓在樓下小店叫了點混沌蒸餃,心裏想著表哥的事,我也沒什麼胃口,看著肖子倒是吃的挺香,一根筋的腦子就是好,什麼煩心事都沒有。肖子抬頭看了一眼我,覺得我不對勁,就問了我幾句。
“怎麼啦,天不下雨把你愁著啦?”
“吃你的飯,話倒是不少。”
“咱倆這關係問問還不行啊,不會是相思病看上哪個姑娘了吧?就你這娘不拉幾的樣,八成連電話都沒敢要吧。”
我心裏也實在是亂的很,沒處發泄又不想搭理他的玩笑,想著肖子跟我關係鐵,跟他說說也無所謂,出不了主意就當他是心靈垃圾桶了,就把表哥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隻見肖子越聽越起勁,到最後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還沒等我最後一個字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說:“哥們,這些是不是真的啊,你這經曆就跟小說男主角似的,估計你馬上就要打怪升級啦,到時候帶上哥們一起,當不了主角,當個配角也行,你是鬥戰勝佛,我當個淨壇使者也行。”
“別貧了,我這可真煩著呢。”
“那那塊玉在哪呢,給我看看唄。”
我就把玉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來,奇怪,昨晚這玉還是正常的白中帶一點綠,現在這玉已經變成血紅色,映襯的這圖案更加詭異了。遞給肖子一看,肖子倒是不怕,拿在手裏把玩了半天,我看我要是不製止,他能把那玉搓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