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以後,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每天都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吃飯,睡覺,玩遊戲成了我的日常,妥妥的屌絲。而楊胖子則子承父業的開始學習經商,老二跟著他幹,至於老四還在學校上學。隻有我,畢業了以後整天無所事事,其實我也想過跟著楊胖子一起幹,但是現在的我仿佛是個黴星,走到哪那就倒黴。
這些事家裏人還不知道,隻有我自己能夠體會的倒黴。
比如,做什麼事情都不順,打牌,猜拳,鬥酒,彩票等跟運氣掛鉤的東西我從來沒有一次贏過,工作如此,愛情也是如此,畢業這麼久我連一個女生的手都沒有碰過,去找小姐都遇上掃黃,女性朋友也很少,我去搭訕別人直接不鳥我。受精神上的打擊也就算了,還經常受到視覺上的打擊,因為自從那次後我能看見髒東西,他們就時常出現在我的眼下,讓我倍受煎熬,不過,隨著看多了,我也就很釋然了,但是也怕他們來個突然襲擊讓我防不勝防。
正因為我的人生一片灰暗,所以我的平日樂趣除了吃飯睡覺打遊戲以外就是研究各種誌異書籍,並且半吊不吊的在自己家裏麵設了壇位,供奉的也是杜厄位。當時杜江走的急,還留下了兩本近代手抄複刻的書《陽鬥文》及《起壇科》。兩本書的意思都非常好理解,經過研究,我發現《陽鬥文》是一些陰陽先生的常見術法,比如符隸,咒語,一些小型術法的修煉與實施等,裏麵的術法我基本都能夠吃透了,因為怎麼來說我也算是得到了杜厄的承認,所以還是能夠靈驗的,隻是功力不強,我也是在不停的修煉。而《起壇科》就稍微難一點,各種大大小小的法壇布置及解說,各種陰陽術的修煉及使用。這本很難吃透,都需要修為到達一定的境界才能用,到現在,這本書我隻懂了百分之三,還不能實際操作,修行未達到,弄了成功率也小。
不過還別說,我在供奉了杜厄以後,運氣也稍微好了一點點,綜合多方麵來看,我都懷疑自己貌似是做這一塊的料。
我也常常跟我們本地的陰陽先生打交道,他們一個個的吹牛嘩啦啦滿嘴跑火車,實際上有點本事的沒有幾個,不過有一個外地的的陰陽先生讓我很感興趣。他是江蘇的人,隻有一個閨女,前兩年他的閨女嫁到了我們這兒,他就順勢遷了過來。聽別人說他以前是茅山的道士,會很多厲害的法術,不過這一點是他自己喝了酒說的,叫他來實際操作卻推脫,所以很多人認為他在吹牛。
茅山的道法不用我說都知道,傳說中的茅山道法上法可驅神株邪,下可安魂除靈,特別在明代,更是與龍虎山天師府齊名,隻不過,在厲害那也是以前。現在的茅山術在別人看來就是騙人的把戲,各種被揭穿被打臉層出不窮,而茅山方麵一直保持沉默,不免讓那些人覺得有些對號入座了。甚至有人認為,所謂的法術都是忽悠欺騙的手段,利用多元素來欺騙不懂的人。確實,這圈子太大了,什麼鳥都有,許多阿貓阿狗都自稱大師,給圈子抹了黑。
那個大爺姓毛,身材魁梧板板有勁,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很強壯的人。他總是帶著一副深色的眼鏡,聽說是因為他的一隻眼瞎了看不見戴個眼鏡也是為了顯得不那麼別扭。我沒事的時候常跟他們一起做事,紅白喜事都接,他總是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動手動腳都很麻利,當然,懂的也不少,我也跟著學了不少東西。
這一天,帶頭的王先生打電話給我,說要去風華鎮做白事,讓我準備準備去找他們一起去。白事通常是喪事,一般情況下三到五天左右,當然也有短至一天長至十幾天的,一天的還好,但是十幾天的這種法事不太好搞而且價格也貴,在我們這邊叫做“地府道場”。
聞言,打完最後一把遊戲,點著一根煙開始準備我這兒的東西,
其實我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因為我相當於去串門的,隻帶幾件洗穿的衣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