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就已經到了第八天,這幾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是一頓電閃雷鳴,然後狂風暴雨。
法壇的棚子也被狂風刮得吱吱響,壇上的燭也在飄飄然的忽明忽暗,檀香的青煙也會受到風力的影響而飄渺。不過還好,周圍都根紮的很深,還能夠撐幾天。
某一天的下午,雨停了,我也想趁著這安定一會兒的時候,去看看後山的爺爺。我站在爺爺的墳前,想哭,卻哭不出來。
從小爺爺就告訴我,無論怎麼樣,都要堅強勇敢,身為一個男子漢,更要隨時做好失去的準備,沒有任何事情會為我敞開大門,更沒有然後好運會y突如其來,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
我站在爺爺墓前,久久不能平息。或許,正因為爺爺的開導,我才能夠堅強到現在。
很快,十天就到了,今天的日子很好,天氣也很晴朗。
師傅安排的物品也基本到位,各種紙紮的人房物畜,一疊疊的紙錢,大把的香燭等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被安置在空著的棚房。
時過六點,遠處一個人影逐漸走來,但並不是師傅。不一會兒走近了,也是一個背著包的人,不過這一次的人年輕了很多,我估計應該是師傅的徒弟吧。隻見他是一個一米七六個子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輕人,帶著一副金絲的眼鏡,穿著也很休閑,上身白色襯衣加一件紅色的棉衣搭配著一條新潮的牛仔褲,鞋是紅色的運動鞋。
“你們好,我是杜林法師的弟子杜江。”這個年輕人很熟練的開場白,想必在這行做了很久。但是如果不是他自我介紹,估計都沒人猜到他是做陰陽行當的。他這時把眼光看向我,然後細聲的問到:“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些天還好,上下都能動,能跳的。隻是還等著你師傅來去根呢!”然後母親又試探性的問到:“艾,那杜林法師在哪?他不來嗎?”
隻見杜江搖搖頭,歎息到:“師傅就在離開你們這兒的第三天,就下落不明了,近些天來都不太平,恐怕也是難逃此劫了……”說罷,看著我們一臉驚慌的樣子又繼續道:“不過師傅在去之前曾囑咐我到這兒來找你們,幫你們度過此劫,仿佛也料到了他自己有這場劫難!”
“出啥事兒了?派人去找過了嗎?”媽媽焦急問道,仿佛對眼前這小夥子的道行不太放心以及擔心師傅是在哪走丟了啥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幾天我們也沒消停過,一直再找,包括我今天過來,我的其他師弟們也在找!”轉而又道:“當然,師傅囑咐我的要子時起壇,現在六點半,準備好了東西也差不多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目前幫這位孩子解一下厄。”說著,拿出紙和筆問到:“姓名,農曆生辰時刻。”
“陳子伍,1995年2月初2晚上十一點”我回道。
杜江頓了一下,然後寫在了紙上,接著跟我加人吩咐好了,就對著壇位上了香燭然後坐在壇前從包內拿出一疊疊黃色的紙長條,長條內夾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展開看了像信。長條上麵正中央都有三種顏色的紙片貼著都寫著一長串字。
他細心的把長條展開,然後對著角折了折幾下,在立起來,此刻隻見這些長條成長方體的形狀。然後把信放進去在封口,然後蓋上法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叫做文疏,文疏裏麵的信就是用來上報陰司部門的信件,而每一封大的文疏會根據情況的不同附加不同數量的小文疏。大的是直係部門,小的是分係部門。
大文疏三十二道,小文疏七十二道,引信一百零八道,外加三十二道天罡法文,七十二道地煞法文,手抄二百道上清經文等,反正光是這些東西,都弄到了臨近晚上十一點。桌上桌下一片的文疏疊件。
子時到,拆掉棚子,起壇!
杜江上好香燭在壇前,然後拿出羅盤定位八方,然後托人在八個方位點上香燭,在旁邊插上了八麵不同顏色繡著龍的小旗,接著把寫著方位的八道文疏分別放到相應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八麵圍著壇位的樣子。接著他拿出一個黃色的包,放在壇前,左右手各抓一把米一撒“轟!”的一下閃爍出一團大火,他隨即指出劍訣,口中念著咒語。不一會兒,在抓米,向兩方撒去,在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