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格回屋收拾東西,一邊對尚謠說:“今天是在西涼夏的最後一天,忙完之後我們就出發。這次的買賣不錯大賺了一筆,兄弟們沒白忙活……”
尚謠坐在桌前心有旁騖的聽著,她原希望事情拖得越久越好,好等查哈巴特爾查過來,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要離開,那就是說逃跑的機會隻剩今天了。
齊齊格正站在箱子前心滿意足的數著裏麵的錢,尚謠聽了他的話心撲通通直跳,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要是他不在,或許她可以從這兒出去。
因為這幾天他念她表現尚好,放鬆了對她的管製,連她在場地裏走動也不幹涉,隻要穿上鬥篷不要讓外麵的人看到就可以。可惜,齊齊格這個人很警覺,就算睡覺也沒放鬆對她的看管,隻要他在這裏,她就很難有機會逃出去,如果,把他打昏的話……或許……可以成功吧……
這樣想著,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腳不自覺的朝他走去。
齊齊格正背對著她點錢,她悄悄抄起旁邊一隻花瓶,緩緩舉到空中。大概齊齊格覺得屋裏太過安靜有些奇怪,頭朝身後轉來,尚謠一見他有所查察,心突的一跳,不敢再有遲疑忙用力朝他頭打去。
這一擊使足了勁,隻聽嘩啦一聲響,厚重的花瓶碎了,齊齊格應聲倒地。
尚謠喘息的看著他,手一抖,拎在手中的半截花瓶滾到地上。他死了麼?她害怕的蹲下身,輕輕搖了搖他,齊齊格呻吟出聲身子動了一下。
糟了,他快醒了!她嚇得迅速站起來轉身便要跑,誰知步子還沒邁出去,腳踝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扣住,收勢不及的她哎喲一聲一下子被絆倒在地。
這一下摔得她不輕,她顧不上叫痛回頭看向齊齊格,隻見他手撫著後腦正在喘息,咬牙道:“見鬼!”扶後腦的手拿到眼前一看,滿手是血,尚謠心一驚,好象砸得他不輕,這回他不會輕饒她了!
齊齊格喘息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眼睛微眯的朝她看來。尚謠緊張極了,動了動腳,他扣得她很緊根本掙紮不開,她鼻腔一酸,跟著兩眼濕潤了,眼淚撲簌簌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