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肯放過自己,以前的事她完全可以當作從未發生,她歎了口氣,輕輕將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則靠牆默默想心事。
頭依然昏沉沉的,胃口卻如同火燒般翻騰著,她輕手輕腳的下床倒了杯水,在桌旁坐下來小口小口的抿著,隻有這樣胃裏才稍稍舒服一些。在她出神的時候,孰不知背後的某人悄然睜開了雙眼,正靜靜注視著她——
拜老天所賜,這雨一下就是三四天,時而淅淅瀝瀝,時而密集,直到第五天上雨才漸漸停歇。
下雨這幾天,齊齊格隻外出了兩次,之後就一直窩在屋中陪著她。
尚謠仍舊不想吃藥,他本想強迫她喝下去,誰知她剛喝下一口就連同之前的飯一起吐了出去,看樣子那碗藥湯很難令她下咽。
他沒轍了,不知以前查哈巴特爾是如何勸她服藥的,他可沒辦法拉下臉好言軟語的哄她吃藥,若被兄弟們看到這臉麵往哪兒擱?好在尚謠堅持大量喝水,病情真的穩定住了,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他索性也就隨她去了。
手下們不斷回報外麵的消息,尚謠從他們口中得知查哈巴特爾已經抵達了西涼夏,並派兵將西涼夏幾個出口通道全麵封鎖監視,嚴查出關的客商,外麵傳言滿天飛,說是查哈巴特爾放話了,如若尋不到夫人,必定將整個西涼夏掀翻過來。那副口氣帶著明顯的複仇心,似乎堅信夫人就在西涼夏。
如今再看齊齊格的表情似乎並未把查哈巴特爾的話放在眼裏,但尚謠心裏有數,齊齊格要想帶她出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況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在這裏多滯留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
表麵上看他很是悠閑,當他不說話靜靜看著她的時候,她相信,他一定在考慮出境的方法。
尚謠和齊齊格都在以不變以萬變的態度等待著機會,陰了數日的天空終於迎來了朗朗晴空。
“兄弟們,剩下的姑娘今天全部拍完,明日我們離開西涼夏,我會帶你們去人間天堂蘇杭玩上數日,好好散散心。”齊齊格鼓舞著兄弟們。手下們一聽個個歡欣鼓舞,幹勁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