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鏵的《有客來兮》從對待親情的態度角度剖析了融入現代社會的女性,同時也在被現代社會的文化環境所同化,這使得她們漸漸失去了感性的情感特質,而是同男性一樣變得冷漠與無情,這不能不說是時代發展的巨大悲哀。在大城市打拚多年也小有成就的葉琳在對待來深圳遊玩的美琴表姨和瑩瑩表妹時,就完全換上了城市人獨有的冷漠麵具。雖然美琴表姨在以前有許多做得不妥的地方,可是曾經熱情大方的葉琳也已經消失,換來的是這個隻有將親人請出門後才能想起對方的好而追悔莫及的葉琳。現代文明對於女性的改變是劇烈的,女性原本善良、溫婉的一麵,在麵對越來越緊張地與男性的競爭時完全喪失了,女人們開始積極將自己融入到高節奏、物質化的都市生活,其結果就是《有客來兮》中這冰冷的一幕。
“女性擅寫性靈文字。一情一景一細一節,都能化出萬千情思滿腹感慨。”這是女作家素素評價台灣散文家張曉風時說的一句話。在人心浮躁、文壇充滿功利主義的時下,女性文學為我們展示了一幅清新的山水畫。同時,女作家們已經不滿足於作為文學的支流,她們積極涉足主流文學樣式。文學評論家白燁指出:當今女性作家在相當多的作品中以一種從心靈到肉體都采取叛逆的姿態出現,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叛逆精神,也是女性解放自己的一個必然過程。
女性文學不是單純的性別化文學。我們在為女性作家喝彩的同時,更應該斷喝一聲,以免女性文學淪落到主流文學附屬品的尷尬境地。從今日的女性文學創作來看,越來越多的女作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文學使命,她們在努力挖掘內心的同時,開始積極地走進社會,走入奔波在大街小巷的同胞中去,她們對於愛情的描寫已經超越了簡單複製而不斷挖掘隱藏在表麵下的大眾的女性情愛觀念,借以從兩性的情愛表現人生,表達對現實社會的關注和反思,這也是這期女作家小說專號帶給我們的啟示。
評論責任編輯 子 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