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惜玥早早的就起來了,卻發現隔壁屋子裏的孤禦鴻竟然不見了,想著,便快步走了出去,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現在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怎麼就到處亂跑了呢,這山裏到處都是猛獸,如果被猛獸傷到了怎麼辦?”
來到了後山後,遠遠的句看到了孤禦鴻在跟幾個侍衛說話,當下便藏在了石頭背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侍衛說道:“殿下現在回去跟皇上認錯,一切都還是可以挽回的,皇後娘娘已經說了,現在隻要把這一切事情都推給煜王府,皇上便不會怪罪殿下了。”
孤禦鴻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皺眉起來,隨後正色的說道:“這是父皇的意思?應該不是吧?”
“殿下,屬下不敢隱瞞殿下,這都是皇後娘娘的意思,隻是屬下們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著,便垂眸下去。
聞言後,孤禦鴻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想了很久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罷了,我很喜歡這個地方,你就回去告訴母後,說我已經決定在這個地方了。”
“可是太子殿下,您是儲君,現在皇上病了,所以沒有追究這件事,若是趁著這個時候回去了,不會有什麼差錯的。”說著,便皺眉起來。
孤禦鴻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但是一旦回去以後,不淡會失去玥兒,還會讓她置身在危險中。想到這裏以後,便正色了起來,沉吟了片刻後,說道:“你走吧!”
沒想到太子竟然為了她放棄了這一切,想著,阮惜玥的心裏越發的嚴肅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很難過。
在孤禦鴻走後,便蹲在了石頭背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現在該怎麼辦呢,如果孤禦鴻不走的話,我豈不是就成為了天下的罪人了?”
等到阮惜玥回到了那個竹屋的時候,看到孤禦鴻正在炒菜,當下便大步走過去,皺眉說道:“你幹什麼呢,你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呢,怎麼可以炒菜?”
“別動。”孤禦鴻拍落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笨手笨腳的,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不想你因為炒菜把這個屋子都給燒掉,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了?”
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耳根忍不住紅了,而後才說:“那好吧,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你小心一點,不要又傷到的,治傷的藥膏都用完了,我可沒有辦法給你包紮。”
“放心吧。”說著,孤禦鴻便收回了自己的眸子。
在這個地方住了幾天後,孤禦鴻身上的傷口也恢複了,阮惜玥看著他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之色,便走了過去,輕聲說道:“殿下,你是不是該回皇宮去了,現在你的傷口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還打算留在這個地方嗎?”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孤禦鴻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女子,似乎想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什麼來一樣,隻可惜最後還是失望了。
兩人對視中,阮惜玥神色平淡的說道:“殿下,其實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我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說著,便靜靜的看著她。
沉吟中,阮惜玥吐出了一口氣,在孤禦鴻的目光下,說道:“那天你在樹林裏跟侍衛的談話我都已經聽見了,殿下,他們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回去了以後隻要跟皇上說,這件事跟殿下你無關,一切都是過去。”
“玥兒,你說這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現在你我已經在一起了,沒必要這樣說明白了嗎?”說著,孤禦鴻便握住了她的手。
阮惜玥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而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看著孤禦鴻許久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閃躲的說道:“殿下,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保持一點距離,畢竟現在……”說著,眉心越發的緊蹙了起來。
沒等阮惜玥的話說完,就被孤禦銜給打斷了,當下便站在了她的麵前,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選擇,我會負責的,隻要你不放棄,給我一個機會。”
可是阮惜玥卻不忍心告訴他,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是他,既然當初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那麼阮惜玥不介意一直錯下去。
“現在我雖然離開了京城,但是如果我沒有死的消息泄漏了出去,不止是東宮,很可能連同這件事知情人都會涉及到,到時候我就會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的決定是回京城,不管怎麼樣,我來麵對這件事。”說著,她的目光越發的清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