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喜歡便好。”賀雲戟心中笑了笑,花了不少銀子呢,可如果能引的許氏再投資,銀子隻會越來越多,這點花費算什麼?
許氏喝了一口茶水,幽幽歎了口氣,話裏帶著一絲酸楚,“哎,芙兒最近忙,倒是你這女婿跑鍾家勤快。”
賀雲戟狡黠一下,連忙承話,“嶽母您就把我當兒子看,我與芙兒不分彼此,能孝敬您是我的福氣。”
許氏一笑,擺了擺手,讓捶腿的小丫頭退去,斜眼瞧了一下賀雲戟才道:“難得你嘴巴如此甜,若是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是不是又與芙兒吵嘴了?”
賀雲戟看許氏心情不錯,坐在她的身邊,聲音突然放低了道,“小婿想向嶽母再借些銀子。”
一聽錢,許氏蹙了眉頭,端著正色,但畢竟是長輩不好發作,細細問了一句,“怎麼又要借錢,你投進去生意的錢不是賺了不少?難道還不夠花麼?這事芙兒可知道。”
賀雲戟繼續賠笑,“這回不一樣,蕭長珩是把銀子連本帶利都給了我,要不然怎麼能那麼快還了府上的錢。”說到這賀雲戟頓了頓,麵下悔恨的要死,若是早知再拖個個把月銀子就能收回來,他是萬萬也不會娶鍾芙的,可沒想到那些謠言有驚無險,投錢的生意不僅沒個損失,還真是掙了許多,蕭長珩果然不愧是財神爺,想必當初不是賀顥之與蕭長珩不對盤,這等好事也輪不到他頭上了。
“昨個蕭長珩來我府上,又說起一樁新生意,瞧著可比原先那筆還要生錢,就是這回投的銀子得不少。”
許氏抬了一下眼皮,“得多少?”
賀雲戟利索道,“五百萬兩銀子。”
“什麼?這麼多?”
“所以小婿才發愁的,還差些錢財。若是這回嶽母大人肯幫小婿,隻當是嶽母大人自己的投錢,分紅的時候嶽母大人可自個兒拿著。”
許氏眸光沉沉的轉了轉,“需要我拿出多少?”
“二百萬兩。”賀雲戟其實很想獨吞,但是他一人拿不出那麼多銀子,蕭長珩願意寬限幾天等他,已經是給足了麵子,如果湊不夠,這生意就黃了。
許氏很老道,想了想對賀雲戟道,“容我再想想。”
賀雲戟無奈隻說明天再來看望嶽母,反正這幾日鍾芙不知得了什麼消息,隻聽的好似跟丞相有關係,賀雲戟覺得一定是聽錯了,她一個商賈之女跟丞相能有什麼關聯,冷眼看著她急急忙忙的收拾衣物去了京城,賀雲戟更是懶得搭理鍾芙,成婚至現在,他都未與鍾芙同房,那身子難免厭倦了,已經變得毫無看頭。
晚上,有婦人來了鍾府作客,一進來就拉著許氏哭訴了一圈女兒是如何不孝,胳膊肘往外拐,身上的錢財都給了孩子,卻不見半分好處,許氏心尖一顫,愈發感同身受,竟也拿著帕子抹起淚來,突然就想到賀雲戟今個的提議,是啊,如何都不如有錢財傍身才好。
隻不過許氏還是有些擔心,雖說那些錢財現在在她的名下,可說起來還是女兒的,就在許氏猶豫的時候,一清早的賀雲戟又提著禮品來了,說的是繪聲繪色,保證能賺到錢,許氏也真真的見到賀家投的錢生了銀子,心裏癢癢,又猶豫了一日終於從賬房支了銀票給了賀雲戟。
賀雲戟拿著湊好的銀子去了長寧酒樓,蕭長珩早在房中備好酒肉熱情招待,觥籌交錯,舉杯商討,酒醉中賀雲戟暈乎乎的簽下契約書,白紙黑字兩人就算合作了。
後者貪杯喝的太多了,不一會兒便一頭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蕭長珩也有些微醉,黑眸瞧著賀雲戟卻是幽幽的透出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