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死你!”
眼看烏雅就要追到我,我急忙向門口閃去,珠簾晃動,隻覺一下子撞到門上,烏雅笑著抓住我的衣服,“看你往哪兒跑?”
我隻覺鼻子被撞得生疼,一瞬間熱淚盈眶,突然香翠道:“奴婢給貝勒爺請安!”
身後的衣服一鬆,烏雅也道:“奴婢見過貝勒爺!”
一雙大手扶住我雙肩,“你們兩個鬧什麼呢?好歹也是我府裏的格格,瘋成這樣也不怕讓下人笑話!”
我含淚給他請了安,抻出手絹擦眼淚,淚腺果然和鼻子親近,鼻子一酸就流眼淚。
“哭什麼?爺也沒說你們什麼?”
我抹著眼淚抬頭看他,笑道:“不是,是貝勒爺太硬了,把奴婢的鼻子都撞疼了。”
他低頭仔細看看我的鼻子,伸手在我的鼻梁上一刮,“嗯,好像是有點兒歪。”這一刮又觸動了眼淚的開關,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又嘩地流下來。
這是什麼人啊!看著我不停地抹眼淚,他倒是很開心,“嗬嗬”地笑起來,烏雅也笑著道:“貝勒爺,嫣然的一張嘴壞得很,您要好好管管她。”
“哦。她怎麼你了?”
“這……”到底烏雅還是臉嫩,那些男女之間調情的事情,她又怎好意思說給四貝勒聽,一時間就紅到了耳根,死活是張不開嘴了。
四貝勒幾步走到桌前剛才我坐到地方坐下,“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烏雅跟過去給他倒了杯茶,紅了臉雙手奉給他,“不是什麼好話,貝勒爺隻要替奴婢說說她就好。”
四貝勒勾了嘴角盯著烏雅的手看了看才接過茶杯,我說什麼來著,四貝勒就是喜歡她的小手,看那眼神就什麼都知道了。
想到這裏我倒是真想逗逗烏雅了,“貝勒爺您想知道奴婢說了什麼,問奴婢就好。”
聽到我的話,烏雅急急地道:“不許說!”
“貝勒爺——,您看烏雅姐姐——。”我拉長了聲音學著烏雅嬌聲道。我被自己撒嬌似的聲音給惡心到了,我的確不適合這樣說話,烏雅嘴裏說出來隻覺得嬌俏可人,我這樣說話就——惡心死了!我恢複了常態,笑著道:“奴婢剛才說——”我故意停著看烏雅紅臉,礙於四貝勒在這裏,她又不能像剛才那樣折騰我。
四貝勒倒是有了些興趣,笑看著我道:“你說。”
“姐姐,這可是貝勒爺讓我說的。”我又故意氣烏雅。
烏雅踱著腳瞪我。
“貝勒爺讓說我不能不說,其實呀,今天奴婢做了一些點心,烏雅姐姐說好吃,想帶點兒回去給貝勒爺嚐嚐,奴婢就說姐姐什麼都想著貝勒爺,吃口點心都惦記著貝勒爺,烏雅姐姐就說奴婢笑話她,還整治奴婢咯吱奴婢,奴婢剛才差一點兒被她咯吱得笑背過氣去。貝勒爺您說說奴婢哪裏是笑話她呀,奴婢明明是誇獎她嘛!”
我這樣一說,烏雅才緩下臉色,四貝勒倒是有些失望,“就這事兒?”
“嗯!”我點點頭。
“嗯!烏雅也點點頭。
四貝勒拉過烏雅的小手,輕輕摩挲著笑道:“嫣然是在誇你,爺知道你心裏想著爺。”
噫——四貝勒就是戀手癖,我看他對烏雅的手比臉還感興趣,愛不釋手就是這個意思吧?
“玉婉,你先回去,爺還有話問嫣然,下午爺在書房看書你去伺候爺喝茶.”大概是摸夠了,四貝勒有些戀戀不舍地放下烏雅的小手。
烏雅盈盈福身給四貝勒跪安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