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越來越漂亮了,貝勒爺這些日子沒少去你那兒吧?”我調笑道。
“你個死丫頭,我一來就消遣我!”烏雅的言語間似嗔似笑。
“我哪兒敢?貝勒爺不讓我出院子,嫣然每天巴巴地盼姐姐來和我解悶兒,卻總不見芳影駕臨,唉!“我故意重重地歎了口氣。
烏雅忍不住笑出聲,“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昨兒個是誰大鬧廚房來著,側福晉的貼身丫頭連福晉都不會輕易動呢!”
我停下手裏的活兒,看看香翠研的茶粉對香翠道:“有些少,你再去抓些茶葉來。”香翠出去,我又繼續對烏雅道:“果然是三人成虎,越傳越邪乎,天地良心,我要是動了喜鵲一個手指頭,我就把張字倒著寫。”
烏雅“咯咯”笑著,指著我,“要是真的是你打了喜鵲,側福晉還不會怎麼著,偏偏你讓香翠自己還了一巴掌,喜鵲姑娘何時受過這等氣?”
“那也是她該著,犯到我手裏,無毒不女子,量大非小人,我就這樣,女子兼小人,記住小人惹不得!”
“你就是歪理一套一套的。”
“我沒錯!難道不是嗎?”我道。
“你呀,昨天下午我正在書房伺候貝勒爺和十三十四兩位阿哥喝茶。側福晉領著喜鵲去見貝勒爺,說你小小的侍妾不懂尊卑,耽誤給弘昀小阿哥熬藥,喜鵲說了你的丫頭幾句,你就指使丫頭打了喜鵲。”烏雅道。
呃,話還可以這樣說?“事實不是那樣的。”我道。
“可側福晉說是就是,還帶了大廚房的管事作證呢。”
“那不是顛倒黑白嗎?”
“誰說不是呢。你還要好好謝謝十三十四阿哥才對,幸好他們當時好奇跟你到廚房看見了事實,又和貝勒爺說了,貝勒爺才沒罰你。以後側福晉和側福晉身邊的人你可都要躲著點兒,不會每回都有人肯為你說公道話的,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誰得勢就隨誰。”
烏雅說的誠懇,我點頭應是。十三阿哥,看來我還不能報複他了。
“我知道了,謝謝姐姐!過去的事了,咱們不提了!嚐嚐我新做的點心,民以食為天,這總是真理吧?”我拈起一塊奶油鬆仁小餅塞進烏雅的嘴裏。
烏雅接過,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點頭讚道:“嗯!好吃!奶香濃鬱鬆子香甜。”
烏雅伸手拽拽我身上的圍裙“嘖嘖”兩聲,“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我不喜歡下廚,我額娘說女子的皮膚要好好保養才能青春常駐,廚房煙火太大,把皮膚都熏壞了。還有手,女人的手最重要了,經常沾水手會變得粗糙。下廚的事你若喜歡在一旁指揮丫頭幹就好,離這灶啊火啊的遠一點兒。”
我伸出手給她看,“我不是挺好的?”
她搖搖頭,伸出自己的手,“這還叫好?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要白嫩很多?”
我仔細一看烏雅的手果然十指明如玉,手背的皮膚和臉上的一樣嫩白細滑吹彈可破,指甲上紅豔的蔻丹更是襯托得一雙手如羊脂白玉一般。好漂亮的一雙手!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手很好看了,原來差了這許多。我笑著眼睛一轉從碗裏摳了塊黃油趁烏雅不注意一下子抹到她手上,“我再給你的手做做保養。”
烏雅看著手上油乎乎的東西驚叫著,“你這丫頭越來越壞!”說著就抻出手絹擦拭。
我笑著攔住她的動作,“別呀!黃油可是最好的護膚品,我舍不得吃都給你用,你還說我壞,委屈死我了!”
烏雅跑出廚房,在門口道:“不理你了,你快點兒做吧,我在屋裏喝茶等著吃你的點心。香翠,給我打點兒水,我要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