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大白天被親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還一起在床上躺過半宿。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我,我隻不過是那個蘭兒的替代品而已,人家隻是把你當玩意兒罷了。
想到這裏,心便平靜了許多。暗暗給自己打氣,又忘了自己一直在告誡自己什麼了?這是工作,千萬別當真,別忘了你的靈魂是張笑,張笑是個大女人,把那些嬌柔羞澀統統收起來。今日不過親了一下,趕明兒和他上床也不是我不想他就能放過的,要是因此就失了自我,和他後院裏的那些女人又有什麼兩樣,豈不是白活了那二十幾年。
這樣一想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他調戲我,我也可以調戲他,場子總是要找回來的。
“嫣然,你來伺候爺穿衣。”
看看吧,穿個衣服都要人伺候,又不是沒長手。
我走到外間,香翠捧了衣服站在一旁,接過衣服抖落開走到他背後,這人自動就將胳膊抬起,還真是被伺候慣的人。
穿好衣服,四貝勒拉過我的手,笑道:“比那天晚上的動作利落多了。”
那倒是,如果單純的當作工作來做,煩惱都會迎刃而解,其實我很多時候都是自尋煩惱,最近經常想東想西考慮得太多,心理負擔過重,做事總是畏首畏尾,放不開心胸,總覺得這些事都是戀人才能一起做的。這裏不是現代,四貝勒合法的擁有眾多女人,這些女人比他的侍婢丫鬟地位高不了多少,隻是在職能劃分上多了暖床,緩解生理需要,傳宗接代等工作內容。如果帶著熱情工作,效果會好些,但是又有哪份工作能讓人持久的保持工作熱情呢?就是在現代,找份自己喜歡又能養家糊口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謝謝貝勒爺誇獎,一回生二回熟嘛!”
“嗬嗬,那天晚上你一直抖得厲害,想來這回你就能從容些了。今晚爺就留你這兒了。”
果然是跑不了的,但是今晚不行,我抬頭看向四貝勒,“恐怕今晚奴婢還是伺候不了貝勒爺。”
“怎麼了?算算日子有六七天了,你應該能侍寢了。”
“奴婢身上還沒幹淨。”
嫣然這丫頭身子確實是不好,日子不準不說,這幾天我可是大受其苦,頭兩天差點兒感覺自己的血快流盡了。
四貝勒捉住我的右手,兩根手指搭上手腕。哇,還似模似樣的,不會是蒙古大夫吧。
“看你平日跑跑跳跳,能吃能睡,脈象怎麼這般虛浮?你以往也是這樣?”
什麼脈象虛浮,我可不懂這些,但身子確實弱了點兒。
“貝勒爺格格病了兩年,病情反反複複,幾次差點兒就沒救了,也就這兩個月才好了一點兒。至於月事,格格一直都不準,要麼兩三個月不來,以來就是十來天。奴婢說請大夫來看看,格格總不好意思讓大夫來看這種病。”香翠突然插進一句。
“胡來!蘇培盛去請常太醫來給格格看看。”
請太醫看病然後就是喝那些黑乎乎的湯湯水水,喝得我連胃口都沒有。
“別!蘇公公別去了,貝勒爺,您也說了奴婢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身體虛弱是要慢慢調養的,奴婢覺得食補最適合了,不用看病吃藥。”我忙出言阻止。
“你就是怕吃藥,常太醫最擅長婦科,我讓他來給你調理一下天葵,你現在年紀小,不懂這事情的厲害,女人若長期虛損下去,對以後懷孕生子都十分不利。蘇培盛你快去。”
生孩子。原來就為了這個。看看也好,老這樣淅淅瀝瀝的太難受了,用這事作借口也不過是緩兵之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當然還是身體最重要。
“奴婢遵命就是。”
“這就對了,以後哪兒有不適一定告訴爺。”
說得倒好,嫣然在這裏病了那麼久,你是知道的,你來看過她嗎?現在這樣在意,我也不會領情。我站在那裏思想活動,也沒注意到四貝勒正彎下腰看我。
“瞧你這是什麼表情,又白眼又撇嘴的,就這麼怕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