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熾焰燭天照大江 第十五章 分戰果兩家劃地,固盟好寇封得偶(3 / 3)

接下來便是最關鍵的“納征”。《儀禮.士昏禮》載:“征,成也,使使者納幣以成婚禮。”意即派遣者納送聘財以成婚禮,故稱完聘、大聘或過大禮。依照周禮,“凡嫁女娶妻,入幣純帛,無過五兩,士大夫以玄纁束帛,天子加以轂圭,諸侯加以大璋”。先秦時聘禮隻取其象征意義,而不重經濟價值。幣,意為彩色絲(後世所謂的“彩禮”即源於此)。當時士大夫所用聘禮不過是五兩彩絲加上一對鹿皮。不過到了如今,聘禮的內涵就要實際多了,凡飾物、綢緞、牲畜乃至錢幣等物皆可作為聘禮。寇封這些年暗中經營了不少產業,除了搜集情報,亦為他賺到不菲的財富。因此,這份聘禮備辦的極是豐厚,令女方頗為滿意。

在隨後商議迎娶吉日之時,女方卻提出異議,說道孫老夫人疼愛女兒,不忍使之即刻遠離,需要寇封到江東完婚。婚後在老夫人膝下承歡旬日,再一起回夫家。劉備認為此人人之常情,便代寇封答應了下來,即日便送寇封往江東結親。

寇封到了江東,先請魯肅引見,登門去拜見了孫老夫人。老夫人見寇封一表人才,立時便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意思。當即命人叫來孫權,吩咐他要好生招待妹婿,絕不可讓他在江東受了委屈。孫權唯唯諾諾地應了,暗中卻頗有些腹誹,心道:“母親你那裏知道咱們孫家這位乘龍快婿的厲害之處,當今之世,又有誰能教他受些委屈?”

成婚之日,江東大排筵會,寇封與孫尚香又依次履行了沃盥(新人入席前潔手潔麵)、對席(新人在席上男西女東相對而坐)、同牢(共食同一牲之肉)、合巹(新人交杯而飲)等婚禮步驟(周製婚禮無拜堂一說),在滿堂賓客的見證下擁有了正式的夫妻名分。

至晚客散,有下人點起兩行紅燭,將寇封接引到新房。在搖曳的燭光之下,略有醺意的寇封驟見百餘名侍婢守衛在門口,皆身披戎裝,佩劍懸刀。見此情景,寇封啞然失笑,暗道自己這位夫人的性情果然不類尋常女子。他從這些婢女中間從容走過,徑自推門進了新房,見到一個身著喜服的嬌俏身影獨坐房中。

“咳,夫人,為夫這廂有禮了!”寇封幹咳一聲,上前拱手道。

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孫尚香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板起俏臉道:“且慢自稱為夫,且先將我的東西還來!”

寇封微微一笑,反手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明晃晃、冷森森的一口短刀。

孫尚香見他竟隨身帶著此刀,秀麗的臉上現出歡容,亦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一個綠色鯊魚皮的刀鞘。

“哢”的一聲輕響中,刀鞘合璧,寇封低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宜嗔宜喜的俏臉,心頭一陣迷糊,猛地低頭吻上那濕潤溫熱的櫻唇,抱著這具火熱的軀體滾倒在榻上。這一夜,自是說不盡的綺旎風光、柔情蜜意。

接下來的十餘日時光,寇封每日與孫尚香卿卿我我,享盡了新婚的快樂甜蜜。然而韶光易逝,轉眼就到了回歸之期。孫尚香頗識大體,知道如今孫劉兩家都在對曹操用兵,而自家夫君作為劉玄德的得力膀臂,實不應長久不歸。當下含淚拜別了母親與兄長,隨寇封返回了江夏。

到江夏後,寇封攜孫尚香來拜見義父義母。劉備與甘糜兩位夫人看孫尚香貌美如花,與寇封郎才女貌,正是一對璧人,心中都很是歡喜。少時,諸葛亮和關羽先後前來,兩位夫人知他們有正事要談,便帶了孫尚香入後室說話。

寇封又與關羽和諸葛亮見過禮,問劉備道:“義父,如今形勢如何?”

劉備撚髯微笑道:“你走後的這幾天,我們已經開始對荊南四郡用兵。三天前,你三叔已請令率一支人馬去取長沙了。”

“什麼?”寇封霍然起身,臉色大變道,“糟了!”

未知寇封因何吃驚,且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