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祿後麵的四名護衛尚未反應過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一呆。
寇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揉身撲上,雙拳成捏成鳳眼之勢左右同時揮出,凸起的中指關節準確刺中當前兩名護衛的喉結。
那兩名護衛麵孔扭曲,卻是一聲都發不出來,雙手死死掩著自己的脖子頹然倒地。
後麵的兩名護衛終於醒過神來,一麵伸手拔刀,一麵張口便要大聲呼叫。
寇封騰空而起,身軀橫在空中,雙手雙腿分別死死絞住兩人的頸部,將他們已到嘴邊的呼喊封死在喉間。而後腰部用力,帶動身體擰,隻聞哢哢兩聲輕響。兩名護衛的脖子已被他硬生生折斷。
走在前麵的徐母聽到聲響回頭時,隻看到寇封雙腳穩穩落地,而地上已橫陳了五具屍體。饒是這位曾硯擊曹操的老夫人膽氣過人,此刻也不由心生寒意。她怎都沒有想到,這個多日來與自己相處時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容的少年,一旦出手竟是如此的狠辣決絕,不與人絲毫生機。
寇封見徐母臉色不好,歉然一笑道:“事出緊急,寇封不得不如此,驚了老夫人,還請見諒。”
徐母定一定神,說道:“公子言重,身處虎穴,如此處置才是完全之策。”
寇封向外麵招一招手,早有店中的夥計上前來。一些人將五具屍體拖走,扔入後麵早已挖好的坑中掩埋,另一些人則拿工具將院中的血跡清理幹淨。寇封則引著徐母到了前院,於恒見他們過來,立即叫人將其中一輛大車的車板掀開,現出一個二尺寬、尺半深、五尺長的暗格,暗格設計極為巧妙,從外觀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兩側開有氣孔,底部還鋪了一層被褥。
寇封對徐母道:“委屈老夫人了,請暫且藏身到這暗格中。”徐母依言上車,在暗格中平躺下來,於恒指揮人將車板蓋好。
知味齋中的夥計大多是於恒在許都招募,這些人早被他昨夜裏借口店中有事要停業一日,囑咐他們今日不必前來,此刻留在店中的十幾個人都是於恒從羅縣帶來的可信之人。見一切準備停當,寇封一聲令下,所有的人趕了四輛大車,出門後徑直趕往許都城門。
因於恒平日進出城門時做的功夫到家,守城的士兵與他甚是相熟,隻象征性地問了幾句,又隨意將四輛大車檢查一遍,便揮手放行。
一行人出了許都三十裏外,到了一片樹林旁。寇封看看前後並無行人,舉手命大家停步。而後他親自動手將車上的暗格打開,請徐母出來。在暗格中悶了這半天,老人家略略有些頭暈,不過出來後知道已在許都城外,心中很是欣喜。
一輛馬車從樹林中出來,在車輛旁還拴著一匹棗紅戰馬,在戰馬一側的皮套中,裝著一條長有丈二、粗約一握的暗金色蟠龍棍。與寇封他們趕著的四輛拉貨用的笨重大車不同,這是一輛載人用輕便馬車。拉車的馬匹膘肥體壯、身健腿長,顯然是精選的良馬。趕車的是知味齋中的一個夥計,此人亦是寇封訓練出得那批流浪兒中的一個,屬於寇封的心腹死黨。
寇封吩咐道:“事不宜遲,大家分頭行動,不必吝惜馬力。一定記著,到了四十裏外立即棄車,選山野小路晝伏夜行,進入荊州地界後也不必來找我,直接回羅縣家中。”隨後又對於恒道:“於恒,你們到家後多修整幾日,而後便依照我先前的指示行事。所需資金,可以直接向田基去要!”
於恒拱手應道:“屬下領命!”
寇封便請徐母上了馬車,自己也翻身跨上棗紅馬絕塵而去。
於恒等十餘人按寇封的吩咐,三四個人乘坐一輛大車,在拉車的劣馬身上狠狠一鞭,分四個方向疾馳而去。
許都城內,程昱到日落時分才處理完公務從衙署返回府中。到了府門口下車,他一麵向裏走著,一麵隨口問了前來伺候的家人一句:“徐老夫人可回來了?”
那家人回道:“未歸。”
程昱微微一愣,卻並未如何在意,吩咐道:“你不必在此伺候了,到知味齋去催一催。”
那家人領命去了。
程昱略作梳洗後換過常服,來到堂中坐好。早有家人將飯食奉上。他剛剛端起碗來,卻見那家人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麵如土色地喊道:“老爺,不好了!那知味齋已經人去宅空,徐老夫人並大管家等全都不見了!”
程昱臉色大變,喝問道:“你可找過左近鄰舍詢問?”
那家人哭喪著臉答道:“問過了,人們都說今日是知味齋從城外運進食材的日子,上午的時候掌櫃於恒帶了一些夥計趕車出城了。”
“上當了!”程昱恨恨地將飯碗摔在地上,連衣服都不及換,也不叫人準備馬車,騎了一匹快馬直奔曹操的司空府。
未知曹操如何處置此事,且觀下文。
(下一章寇封將迎來此生第一場大戰,大家不妨猜猜與他做對手的會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