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係統學習是掌握播音主持藝術專業規律的捷徑(2 / 3)

夏青(1927~2004)先生1948年入東北大學中文係讀書並參加革命,1950年5月在新聞總署主辦的北京新聞學校第一期畢業,分配到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他在播音崗位上勤懇鑽研奉獻40餘年,嘔心瀝血全身心撲在黨的新聞事業中,出色地完成各項播音任務,為播音藝術的發展,為播音人才的培養,作出了突出貢獻。

盡管從事播音工作之前的經曆不同,但二位大師受過的高等教育均與播音主持專業相關。播音主持作為以有聲語言傳播信息的創造性工作,是新聞學、傳播學、文學、語言學、心理學、社會學等多門學科的綜合,屬邊緣學科。齊越先生以新聞學的專業基礎和在晉冀魯豫人民日報的新聞實踐,加上他廣博的知識和人格魅力,使自己深厚的語言天賦得以開發,最終成為一代播音大師。夏青先生以漢語言文學(中文)的深厚積澱,通過新聞學校的專業培訓,成為具有嚴謹新聞工作作風、深厚語言文化功底的播音大師。

我們也注意到,在廣播電視播音主持崗位上,除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生外,各種不同專業學曆的畢業生中以新聞學和漢語言文學(中文)和外語、藝術等畢業生為多,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在從事過一段新聞采編或藝術等工作之後轉而從事播音主持工作。這樣的例子,遠的有齊越先生(西北大學新聞係)、夏青先生(東北大學中文係)、張頌教授(北師大中文係)、傅成勵(北京大學中文係),近的有白岩鬆(北京廣播學院新聞係)、崔永元(北京廣播學院新聞係)、水均益(蘭州大學外語係)、張泉靈(北京大學德語係)、撒貝寧(北京大學法學係),在地方台這種例子更是不勝枚舉;央視首位播音員沈力(曾在部隊擔任演員)、著名主持人陳鐸(曾任演員、編輯、導演、攝影等)、朱軍(曾在部隊擔任演員)、畢福劍(北京廣播學院導演係畢業),也是播音主持藝術與姊妹藝術相通的例證;而方明老師從廣播技術轉行播音的道路也證明了文化功底與廣播事業氛圍影響的作用。

在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國外和境外的優秀廣播電視節目中優秀主播和主持人的傑出表現,也提供了可供人民廣播電視播音員主持人學習借鑒的廣闊來源,20世紀90年代的“珠江模式”帶來了廣播大板塊主持人模式的大變革,在世紀之交廣播新聞改革大變革以及電視新聞和娛樂節目的持續變革中,一大批來自於演藝界和新聞采編崗位的優秀人才走上主持人位置,播音員主持人專業錯位成為更為普遍的現象。

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播音主持專業能被其他專業代替的理由,也並非說明,非播音主持專業培養的播音員主持人是無師自通。應該說,播音主持專業需要姊妹專業、姊妹藝術的滋養,新聞、傳播、文學、藝術等專業的基礎和采編、藝術等專業的從業經驗,以及可供借鑒的“外來的和尚”、“他山之石”也是播音主持之師,加上有聲語言和表達能力的條件,這部分人邁進播音主持門檻是水到渠成。

三、播音員主持人的成長和培養必須符合和尊重藝術規律

播音主持專業是綜合新聞、傳播、文學、語言學、心理學、社會學等諸多學科之長的邊緣學科,但不是以上專業的簡單相加或無序綜合,而是以廣播電視播音主持專業的需求為紐帶,特別是以語言表達為其專業業務的核心,構成有核、有序、有特色的獨立的、不可替代的學科,其中心就是廣播電視播音主持的規律。

成功的播音員主持人,不論是否經過播音主持專業的培訓,都在從事播音主持之前或之中注重研究播音主持藝術規律,將姊妹專業、姊妹藝術中符合播音主持藝術規律的部分運用與播音主持之中,將不符合播音主持藝術規律的部分摒棄,將其缺口和不足在實踐和繼續學習中彌補。

齊越先生1963年在《播音員與稿件》一文中就曾指出:“播音是一種具有獨立性的語言藝術創作。在向其他語言藝術學習的時候,我們要吸取那些對我們有益的東西,融會於我們的創作中,使播音發展成為更具有特點、更具有獨立風格的語言藝術。[5]”

夏青先生的筆記本,“從50年代到90年代約有100多本,更多的是他學習時的記載,從中可以看出他的學習興趣是廣泛的,天文、地理、馬列、文學。特別是古典文學方麵,更是精心鑽研”,“播音員的素養之一,要有高度的思想、學識水平,這要靠日積月累的學習,不斷地豐富自己多方麵的知識結構” [6]。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交一萬個朋友”是夏青先生的座右銘。

陳醇先生在《播音語言表達的幾個問題》中記述了1979年北京廣播學院新聞係播音教研室播音語言表達座談會上討論的觀點:“我們要向電影、話劇演員學習感受力、想象力,解決我們播音中目前突出存在的一個樣式、一個腔調的問題。同時,我們應該堅持播音的強烈的政治鼓動力量和嚴正的語言邏輯力量。即使播音員播送小說、詩歌等文藝作品,也應有我們自己的特點。[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