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說:“將軍所言極是,我等定追隨將軍踐行忠義,換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看來劉石自從跟了趙雲之後也沒閑著。至少懂得拍馬屁了。
“說得好。”
“眼下常山的局勢怎麼樣。”
“啟稟將軍,眼下常山已經被張默等人嚴密控製起來,出入城門盤查極為嚴格,我派出了好幾撥細作入城打探,都沒有任何消息,返回。”
趙風一拍桌子,“看來郭奉孝所料不差,張默背後果然有高人指點。那麼城內的田豫主簿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將軍果然料事如神,前幾日就在我一籌莫展隻是,忽然有一個老翁,前來軍營,向我報告說,眼下城內局勢已經被張默嚴密控製起來,城內原本的守軍和大多數官員也已經基本向張默投降,隻有崔琰崔大人和趙平趙大人等幾個主公的心腹,寧死不降,卻都已經被張默下獄,崔琰乃是海內名士,刑不上大夫,所以他還好。隻是郡尉趙大人就沒這麼幸運了,遭到張氏等人的嚴刑拷打,不過主公和二爺的家眷都還好,兩位夫人以死相逼自己的兄長,所以他們並未對老夫人和少主下手。”
趙啟和趙登一聽,自己的父親正在被嚴刑拷打,怒血上衝,吵著要去救人。
趙風製止了他們,“你們現在去,隻會死在你們父親前麵,之前我就確定,張溫等人一定找了外援,原本以為隻是袁紹從中安排,並未直接插手,可是就眼下看來,袁紹不但插手了,力量還不小。我敢肯定,常山城內,袁紹安插進來的兵力不會少於一千,常山必定會有大將坐鎮。否則,常山不可能如此安穩地過渡到張默手裏,而以田豫的能力,即便是一開始措手不及,也可以很快反擊,以張默和張翟的能力,根本不是田豫的對手。你們現在去,就算是全軍壓上,用兩千軍隊,去攻克我們苦心經營多年的真定城,簡直是妄想,子毛,子偃,你們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出你們的父親,讓你們手刃自己的仇人。”趙風咬牙切齒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趙啟和趙登都停止了衝動。
“將軍所言不差,根據田主簿傳來的消息,真定城內,有袁紹手下的人,一個是謀士郭圖,一個是大將淳於瓊。所以他讓將軍一定要保持冷靜,等待時機,一個不慎,我等都將萬劫不複。”
“看來這個田豫也是不簡單,看來也隻好如此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趙風冷靜地分析了一陣之後,把常山幾個屬縣的縣令,兵力,還有糧草物資等做了比較和計算,然後讓劉石找一些不容易引起懷疑的老弱婦孺,為趙風和田豫傳遞信息。思考解決之策。
經過反複思量,趙風還是一籌莫展。隨後他想到了反證法,就是逆向思維。
趙風看著常山的地形圖,把手指向常山,若是要奪回真定,必然要誘張默的主力出城,然後打伏擊戰,隻有這樣才能消滅張默的主力軍,而自己傷亡又不至於過大。
所以必須要把淳於瓊引出城,可是自從奪了常山之後,淳於瓊和張默等人一直龜縮不出,就想等著把趙雲等死,所以必須給他們一個非得出城不可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就是缺糧。
眼下袁紹戰事吃緊,自然不可能供應常山方向糧草,可是這樣還不夠,因為出征需要,趙雲在常山堆積了大量的糧草,除了趙雲之前用掉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有三分之二都在常山。足夠常山城裏四千軍隊吃兩年的。所以,必須一把火燒了,隻有這樣才能給淳於瓊一個不得不出城的理由。
那麼思緒再回到正方向,如果真定斷糧,袁紹無用,郭圖等人必然會向周圍縣城征糧。眼下正值秋收,各地糧草還算豐盈,所以必須找一個計適合打伏擊戰,又糧草充足可以讓淳於瓊心動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靈壽縣。趙風把手移到了靈壽的位置。靈壽在靠近真定的方向,有一條沱呼河,這條河雖然不大,但是用來對付幾千部隊足以。隻要引誘淳於瓊渡河,中途而擊必可將淳於瓊斬殺在河的一岸,本來淳於瓊勇武,趙風的手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現在上天冥冥之中讓周倉來到趙風手下,就是為了讓這些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把火,田豫燒光了趙雲多年的積累,燒的十分幹淨利落,沒有給張默郭圖留下一粒糧食,一時間人心惶惶,軍心思變。張默知道此時不能采取強硬手段征糧,否則一旦民心激變,不用趙雲出手,自己就得被趕走,於是立刻下令附近縣城收繳糧食。
趙風讓劉石湊出一百匹馬選出一百個騎術好的人和趙雲配給趙風的一百親衛,組成兩百的人的騎兵,由劉石帶領,又給劉石配了五百步兵,讓他們穿梭在各個縣城通往常山的路上,打劫過往的糧車,步驟也很簡單,先是騎兵衝上去砍人,然後是步兵上去把糧食拉走。拉不走的也一把火燒掉。總之就一句話,不能讓一粒糧食流入真定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