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淨上前扶住白依然的肩膀,語氣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和輕靈喝了點酒,然後她就睡在了這裏,但是我保證,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
“什麼事都沒做,真的嗎?”白依然看著樓淨的眼睛,顫聲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白依然搖頭,“我相信你,隻要你說沒有,那我就相信你……”
白依然現在幾近是掩耳盜鈴的姿態,她害怕她想象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害怕樓淨真的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害怕和他分開。
所以,現在隻要樓淨說‘不是’。那麼她寧願自欺欺人的覺得這就是個誤會。
“我沒有……”
然而,就在樓淨還沒說完,臥室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樓下吃著早餐的蕭輕靈。
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發,此時在白依然的眼中顯得尤為的刺眼。
蕭輕靈抱著手臂朝他們走了過來,嘴角含著笑,眼裏卻帶著讓人不舒服的不屑。
“樓淨,我怎麼才知道你這麼不爺們兒呢,睡了就是睡了,承認又怎麼了?”蕭輕靈說完,又轉頭對白依然笑了笑,說道:“我呢,無意插足你和樓淨之間的感情,但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懂得的吧?”
蕭輕靈說的簡單,但這種事情豈是一句‘誤會’就能解決的?
白依然一鬆,剛剛還捏的很緊的頭發就這麼掉了下來,白依然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好像很平靜,好像連一點心痛都感覺不到,又好像耳朵裏嗡嗡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她隻是看著樓淨,然後平靜地問道:“樓淨,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樓淨咬了咬牙,卻沒有回答她,隻是把頭偏向了一邊。
而這樣的沉默卻比任何回答都要傷人,沉默就是一種默認,白依然又怎麼會不懂?
白依然深吸一口氣,又顫聲地說道:“你剛剛為什麼不敢承認?樓淨,你說過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你明知道酒後容易亂……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一起喝酒?是你潛意識裏認為我會輕易的原諒你,還是其實你在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過來?還是說……”白依然將手慢慢的指向蕭輕靈,“還是說,你對她本來就是有感情的?”
“依然……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我不知道……”
“嗬嗬……”白依然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
蕭輕靈看了一眼樓淨,然後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嫵媚地說道:“他愛沒愛過你……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昨天晚上他叫的可都是我的名字。”
蕭輕靈的話無疑就是拿走了白依然手裏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一直都在叫著她的名字……
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叫的還是她的名字……
那說明了什麼?
白依然身子晃了晃,木然的看著他,“樓淨,我真的是傻透了才會相信你,我真的是傻透了才會愛上你的,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是一個這樣的男人呢?”
樓淨的手掌是死死的握成了拳頭,臉色也是白的嚇人,但神色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見他再也沒有想說什麼的意思,白依然才退後了一步,兩行淚悄然的滑落下來,大聲的吼道:“樓淨,我真是愛錯你了。”
撕心裂肺的不隻是白依然一個人,樓淨的心早已經碎成了渣子。
待白依然走之後,樓淨默默的走到窗外,看著外麵,許久之後才說道:“派人保護她,直到她安全的到家。”
演完這場戲,蕭輕靈也鬆了口氣,“還這麼關心,還有意思了嗎?”
是啊,還有意思了嗎?
他已經把她傷的那麼深了,再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我是不是做錯了?”
蕭輕靈給自己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吐出煙圈,一雙鳳眸微微的眯起,好半晌才說道:“你沒錯。”
樓淨轉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蕭輕靈微微一笑,說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說這些就更沒有意思了,向前看吧,你應該祝福她以後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才對。”
樓淨又去拿了一瓶洋酒過來,給兩個人各倒了一杯。
碰了碰杯,一口飲盡。